還有一雙腳能活動。倘若給她發出什麼聲音,麻煩的卻是他。
林外呼喚的人叫了一會兒後,便有數人分幾路走入林中。其中一個腳步聲卻是漸漸接近兩人的所在。
此時不比方才,方才阿蠻只有一個人,只消退後一段距離便自可隱藏身形,現在那些人卻是有目的地分頭在林中尋找,想要如方才一般避開再無可能,而容止也並沒有與這些人玩捉迷藏地意願。
—
心念立轉,容止腳下移動,將楚玉整個人帶到一株較粗的柳樹後,鉗著她身體地手忽然鬆開,捂著她嘴唇的手也跟隨著放下,緊接著,他一個旋身到了她身前。
但楚玉只恢復了一瞬間的自由,身在垂柳之下,眼前晃動的盡是低垂的翠葉青枝,還沒等她瞧清楚忽然出現在前方的人,視野便忽然一黑,卻是一隻手覆在了她雙眼之上,而於此同時,她的身體被按在樹幹上,左右手腕被牢牢地捉住,而她的身體,也被對方的身體完全壓制著,絲毫動彈不得。
膝蓋頂著膝蓋,身體扣著身體。
這一回,是完全的壓制,與方才還能動動手跺跺腳不同,從手到腳,連同身軀,都被牢固地定住。
唯一沒有被封住自由地,卻是她的口。
楚玉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才想起來自己竟然可以呼救了:對方吃錯藥了麼?光顧著拿手拿腳,卻忘記如方才一般封她的嘴了?
耳中聽到尋找她的人越來越近,楚玉張口欲叫,這時候,嘴唇上卻似乎被什麼給貼上。
那是……
柔軟地,細膩的,帶著微微的涼意和溫潤地,人的嘴唇。
腦海中一片空白,楚玉幾乎整個人都傻了。
她兩度為人,還從沒給人佔過這麼大的便宜……
思考能力瞬間被抽離,過了好一會兒,那入林尋找楚玉的人叫喊一陣,走得遠了,楚玉才艱難地撈回自己的神智。
對方的嘴唇依舊貼著她的,並不曾如何用力,僅僅是唇與唇的觸碰,一枝垂柳正巧垂在兩人之間,細柔的柳葉貼在她頰側,微涼的葉片更讓她感到自己臉頰火燙。
這時候楚玉也顧不上會被先怎麼怎麼再怎麼怎麼的問題了,她惡狠狠地張開嘴,自覺牙鋒齒利,下巴一仰就要咬過去!
容止的一雙眼睛清澄冷靜,他大部分心神都放在周遭,警戒是否有人接近,對於楚玉的襲擊,他只微一偏頭,便避了開來,下一秒又低頭封住楚玉的嘴唇。
她不是怕他劫色麼?
那他便順道劫一劫吧。
與此同時,容止腦海中浮現的,卻是當初她割發失誤,滿臉通紅的樣子,以及方才她嘴唇貼在他手指上,柔軟細緻的觸感。
嘴唇與嘴唇輾轉相貼,一點一點地廝磨著。好像要磨盡一切的溫軟與纏綿。
有人說摩擦生熱,於是溫度上升。
不管是楚玉的臉頰還是容止的嘴唇,藉由交錯的不規律的呼吸,傳遞著彼此的溫熱,已經分不清楚是他的還是她的,彷彿有沸騰的海水滿溢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容止離開楚玉的嘴唇,一獲得自由,楚玉當即大口呼吸,她還沒學會怎麼換氣。
她面色通紅,嘴唇鮮豔溼潤,目不能視物,思維盡數化成一團漿糊,只聽見耳邊有一個幾乎鑽進心尖裡的,微微低啞的聲音貼著道:“再來。”
不等她有所反應,容止再一次低下頭。
第二卷 紅了櫻桃綠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拋 二百五十六章 繼續劫個色
唇才一觸碰,楚玉便直覺地感到與方才的不同,唇與是纏綿碾磨,反而多了一線侵略的意味。
舌尖探出形狀優美的嘴唇,仔細描繪她唇瓣的形狀,過了片刻便果斷地撬開她的嘴唇,試圖更加深入。
楚玉緊咬牙關,容止也不著急,他好整以暇地親吻著,舌尖靈活地掃過她的齒列,騷擾得她忍無可忍想咬人時又及時撤回,曼斯條理地舔吮她的唇瓣。
楚玉只覺得自己的頭腦好像要沸騰起來,她什麼都思考不了,只能本能地抵抗,全身的感覺都彷彿集中在了唇畔齒頰,被親吻時便有火焰蔓延開來,連牙齒都好像有了觸覺,微微地發麻發癢。
容止再一次離開時,兩人的呼吸交錯著吹拂在對方臉上,吹起曖昧麻癢的熱潮,嘴唇捱得很近,不到半寸距離,只要稍稍低下頭,便會又貼在一起。
要停下來了。
容止鎮定地想。
人已經走遠,不必再用這種手段封口……再這麼下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