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吞了口口水,指指山頂:“禿驢,瞧見那金字壓帖沒?去把它拿掉。”
三藏鼓起眼:“叫我禿驢,我才不拿呢。”
“美男。”悟空立刻改口。
“好!”三藏毫不含糊。
我和小穿同時嘴巴合不上了。
悟空叫醒我:“小白,別發楞,帶這禿驢,哦,美男上去。”
我抓住三藏的手臂往上一跳,飄飄的落在了山頂上。
心裡有點緊張。
五百年了,悟空終於可以出來了。
三藏揭帖。
我立刻帶著他和小穿遠遠飛開。
剎那山崩地裂,飛沙走石。
悟空就從這石雨中走出來,明亮的眼睛,愉快的笑容。
原來他有這麼高,足足高了我兩個頭。
他伸了個懶腰,嘴角上彎:“好久沒這麼舒服了啊。”
我喉嚨突然有點哽咽。
三藏呆呆的看著,嘴裡喃喃自語:“我知道我自己的魅力很大,可是沒想到有這麼大,連山都抵抗不了。”
(三)
“現在,我們要一起西行了,聽說西方的美女可是風情萬種啊。”三藏眼睛眯起來,活脫脫一隻狐狸。
“出家人四大皆空。”我冷哼。
“小白,你不懂什麼叫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嗎?”三藏飛快地反駁。
“對了。”他一拍腦門:“觀音姐姐說了,這個封印悟空的金字帖你還得交回天庭去,快去快去,我和悟空邊走邊等你。”
觀音姐姐和色即是空有什麼關係?這禿驢還真會聯想。
我鎮定的接過帖,心裡卻歡呼雀躍。
天庭啊,哪怕只上去一小會也好。
三藏張開雙臂。
“小白,來一個離別的擁抱吧。”
我飛起一腳。
他往後一跳,笑嘻嘻的大叫:“天上一天,人間一年,早點回來哦。”
悟空也大叫:“小白,幫我向牛鼻子老道要一瓶還魂丸。”
“還魂丸?”三藏疑惑的看著他,“你又不會死,要來幹什麼,而且還要那麼多。”
“不幹什麼。” 悟空笑嘻嘻的說。“那東西酸酸甜甜的,特好吃。”
回了天庭。
見了佛。
還了帖。
佛恢復了我的仙力,囑我好好助唐僧,又命我平時化為原形,藏與悟空耳朵內。
我自然一一稱是。
走出殿門,用力吸氣。
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久違了的天庭啊。
沒來得及抒情,就撞見了一個慌慌張張的小仙女,懷裡抱著只白兔。
她看見我,就像看見了救星一般,飛快的衝過來:“這位姐姐,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把這隻玉兔送到廣寒宮去,本來是叫我去送的,沒想到王母娘娘臨時召見我。”
廣寒宮?我眼珠一轉,那不就是吳剛居住的地方嗎?聽說他是仙界最俊美的神,早就想去看看了,嘿嘿,現在大好機會就在眼前,怎麼可以錯過。
於是左手一手抹去口水,右手用力拍胸,大義凜然的說:“放心吧,我一定會把這隻玉兔毫髮無損的送回廣寒宮!”
小仙女感激地向我笑笑,遞過小兔子,急急忙忙地轉身就跑了。
於是我就一路陶醉的飄啊飄。
空中拖出一條亮亮的口水線。
月宮很快就到了。
兩間小小的屋。
一棵大大的樹。
一男一女。
男的在伐桂,女的在撫箏。
他們都是很美的人物。
傳聞還不及他們本人的十分之一。
他們會時而注視對方。
曖昧的暗流湧動。
月宮瀰漫著淡淡的水氣。
一曲終了。
嫦蛾緩緩抬頭。
她看見我,眼神很快的閃過一絲訝異。
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