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狠狠地掐一下他腮幫子，把那個鼓包給掐下去的欲。望。
“那你豈不是一直在耍我？！”良好的教養讓可馨說不出什麼罵人的話，氣得她腦袋都在嗡嗡作響。想想一開始宮殿前的水跡，以及後來的冰桶事件……每一件事都應該是他早已經佈置好的……
他不一開始就揭穿她，而是在卡爾來了，看夠她的窘態之後，才賦予行動……赫德拉姆這個傢伙一直在把她耍得團團轉！而赫德拉姆接下來的這句話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對，我就是在耍你。”赫德拉姆笑得越發燦爛了。
立刻，一個帶著水珠的東西彷彿卷著一陣風從赫德拉姆的耳邊擦身而過，“咣噹！”地一聲掉到了地上。
“你……這個潑婦！”赫德拉姆微笑的面具產生了裂痕，隨即整張臉都開始扭曲起來了，咬著牙齦，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
由於力氣過大，帶著些水珠的鞋子，此時還在地上打著旋，不死心地又轉了幾個圈，這才停了下來。
“陛下，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你打算怎麼辦？”卡爾右手攬著怒不可遏的可馨，讓她的腳可以踩到自己的腳上，得以支撐。
“她是女人，這是好事不是嗎？”赫德拉姆假笑道。只不過，他那勉強彎起的嘴角還在抽搐著。
“那陛下的意思是不打算告訴其他人，對嗎？”卡爾望著赫德拉姆。認真地問道。
“對。”赫德拉姆言簡意賅地回答道。
“條件。”此時，可馨憤怒的心情已經慢慢地平靜了下來，詢問道。
“條件？”赫德拉姆挑起了眉毛，好笑地問道。
卡爾也說道：“沒有要求的話，你也不會部署了那麼久吧。”
“要說條件的話，我只有一個。”良久後，赫德拉姆慢悠悠地說道，“當然這其實也算不上是什麼條件，因為也許這個條件根本不會成立……”
“是什麼條件？”卡爾微微眯起了眼睛，打斷了赫德拉姆類似於繞口令似的話語。
“如果裴珊這次能生下一個女孩的話，那真的是太感謝創世神了。”赫德拉姆就像是在說不相干人一樣，毫無感情地說道，“如果她生下的是男孩，當然同樣的感謝創世神。而你們生下的是女孩，那就要把你們的孩子交給我。”
“你要我的孩子做什麼？”一聽到赫德拉姆要自己的孩子，可馨又有些急了。
卡爾緊了緊懷抱，然後右手撫。摸了著她的臉頰，示意她安心。
“不要緊張，就算我得到了她，也不會做什麼。”赫德拉姆瞥了一下嘴巴，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們應該聽說過神罰吧。”
可馨點了點頭。她以前從希尼爾他們那裡聽說過一點。神罰是創世神降落在這片大陸上的懲罰。
赫德拉姆用吟唱般地語調繼續說道：“創世神曾經在這片大陸創造了男人和女人。但是一個女人卻因為想要永葆青春，偷食了創世神所種植的塞拉特斯之花。創世神大怒，不僅殺死了她，還開始遷怒他人。大陸上的女人從而也開始漸漸絕跡，以至於很多年後新生兒當中都沒有女孩的出現。很久以後，創世神才發現了這個問題，沒有女人，那麼大陸上的人類也就會滅絕。所以，創世神才在大陸種植下了這棵卡卡樹，人魚上岸，人類才得以繁衍。就在創世神種植下這棵卡卡樹的同時，也留下了一條神諭。”
赫德拉姆看了看卡爾，目光又落到了可馨的身上，“神諭上說，當大陸上的第一個女孩出生的時候，就是改變的開始。”
“沒了？”可馨眨了眨眼睛，等待著下文。
“沒了。”赫德拉姆也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你還沒有說創世神讓那個女孩做什麼呢。”卡爾提醒道。
赫德拉姆搖了搖頭說道：“神諭都是這麼含含糊糊的，不是嗎。估計等到第一個女孩出生時，才會知道。”
“如果裴珊生了女孩的話……”可馨輕聲問道。
赫德拉姆用一副理所當然地語氣說道：“那自然就用不著你們的孩子了！”
此時此刻，可馨誠心地希望裴珊能夠平安地生下一個女孩……
“陛下，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帶著我的的伴侶先走了，她現在需要休息。”卡爾感受到可馨有些疲倦，開口說道。
“當然。”赫德拉姆點了點頭，說道，“今天發生的事兒實在是太多了，她是該好好休息休息了。”
卡爾幫可馨坐到了椅子上，然後從自己衣服的下襬處撕下了一塊布料，先是用手幫她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