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解釋,那就有可能繼續受皮肉之苦。
付麥場說,是那個女子讓我敲門的,她在樓下給了我點兒銀子。
匈巒人問,銀子呢?
付麥場再一次欲哭無淚,因為他身上,好像似乎確實是一文錢也沒有。
付麥場說,你們剛才打得天翻地覆,銀子早就不知掉哪了,我的銀子。說完,忙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無比可惜的表情。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八十四
匈巒人盯著他,問,你體內的劍氣是怎麼回事?
付麥場說,一個高手弄得,經脈盡毀,我已經是個廢人了。
匈巒人冷笑幾下,說,對我來說,你恰好不算廢人。
付麥場聽不懂對方的話。
他問,為何這麼說?
匈巒人說,因為我也受了一種傷,你的傷,至陽至熱,我的傷,恰好相反,至陰至寒。
付麥場有些明白了,他問,你想用我體內的劍氣治你的傷?
匈巒人說,沒錯。
付麥場本想說,他體內的劍氣可能不會治人只會傷人,因為他想起昨晚在馬宏圖家裡的情形,那屏風上的洞,那牆上的黑斑。
他差點接著話茬說出來,但還好,忍住了。
他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幅情景,眼前粗壯的匈巒人,可能是異族首領的匈巒人,被自己體內的炙熱劍氣弄傷,甚至被燒死。
他,付麥場,除掉了朝廷的心腹大患,接下來,是領賞,成堆成堆的銀子。
付麥場沒再想下去,他覺得這種情況可能也只能在腦子裡想想,他只是問,這樣頂用嗎?
匈巒人說,你來我廂房時,我的傷已經有發作的跡象了,後來跟那個女人纏鬥,被迫催谷內力,更引得內傷加劇。
付麥場回想起當時對方渾身寒冷似冰的情形。
匈巒人繼續說,後來,我試圖制住你,卻不小心被你體內的至陽劍氣反噬,當時,我正承受寒勁之苦,你的劍氣,非但沒有傷了我,更幫我壓制住了體內的寒氣。
付麥場問,所以你剛開始打不過那女子,後來又突然打得過了?
匈巒人說,那女人年紀輕輕,武功之高,已在我之上,如不是我想出奇襲之法,絕對逃不出來,當然,你的劍氣,幫了我大忙。
付麥場體內的劍氣,竟左右了戰局,他覺得,自己像是在聽故事。
而如果這個聽起來像故事的事情是真的,那武功高強的黃衫女子,實在是比自己還要倒黴。
付麥場問,你抓我來這兒,就是為了治你的傷?
匈巒人說,差不多。
付麥場說,我怎麼覺得差很多。
匈巒人說,我只要你體內的劍氣,其他的,你就別管了。
付麥場說,不管不行啊,有個神醫說過,如果我體內的劍氣散沒了,我也就不行了。
匈巒人說,我只要你體內的劍氣,其他的,不但你不用管,我,也不用管。
付麥場沒話說了,一個能將大活人劈成兩半的人,確實也不會管太多的事情的。
付麥場問對方如何實現用灼熱劍氣治療寒性內傷的奇思妙想,匈巒人說,必須等到他傷勢發作的時候。
可惜,直到晚上,他的傷勢也沒有再發作。
匈巒人一直呆在小院裡,於是付麥場也只能一直呆在小院裡。
一開始,付麥場動都不敢動,後來,他覺得匈巒人對於自己到底是動還是靜這點沒什麼興趣,他便壯著膽子,在小院裡活動活動四肢。
果然,匈巒人對此,沒有任何反應。
八十五
他的注意力,都在手裡的那把紅劍上。
紅劍的劍身很窄,甚至只有一般尺寸的一半,所以,整體看來,並不像劍,更像錐子。
此時,有人來到院中,擺上小木桌,擺上幾碟小菜。
匈巒人收起紅劍,讓付麥場跟他一起在木桌上吃飯。
付麥場坐在桌旁,拿起筷子,卻不知該吃什麼。身為一個俘虜,此時此刻,確實沒有什麼胃口。
匈巒人也沒吃多少東西,只顧自個兒喝酒,剛開始用酒盅喝,後來覺得不過癮,乾脆直接端酒罈子。
天上已經出了月亮,缺了一塊,不圓。
匈巒人突然問付麥場,爹孃都還在嗎?
付麥場確認自己沒聽錯後,說,我沒有爹孃,只有個爺爺,十年前就死了。
匈巒人說,誰都有爹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