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吃朝廷俸祿的。
付麥場問,你今天給度神醫那兩張銀票,需要領多少年俸祿?
馬宏圖算了一下,答道,幾十年吧。
付麥場說,佩服。
馬宏圖尷尬一笑,忙岔開話題,問,你覺得那個張紅水怎麼樣?
付麥場問,什麼怎麼樣?
馬宏圖說,就是相貌性情之類。
付麥場問,你想幹嗎?
馬宏圖說,這還用問嗎,當然是想娶她啦。
付麥場問,你們才見過幾次?
馬宏圖說,一次就夠了。
付麥場說,你不覺得她有些兇嗎?
馬宏圖說,就因為如此我才喜歡,那些只知道窩在閨房裡繡花補衣服的,實在是無聊。
付麥場說,不關我的事,現在我最想做的,就是吃點東西,餓的我已經開始心慌了。 。。
七十三
馬宏圖說肚子餓是天底下最好解決的問題,等到他家了馬上讓廚子弄幾個夜宵精品。
付麥場說他只要一個燒雞的夠了,那些糕點拼盤之類雖然好看又好吃,但不頂事。
回到馬府,付麥場首次見到了馬宏圖的父親。
馬父叫馬德鍾,任何人見了他,應該都會產生一個想法:他必然是馬宏圖的父親。
馬德鐘的言行舉止,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老了點兒的馬宏圖。父子倆,更像是一對忘年交。當然,這需要馬母不在場的時候才能看得真切。
馬母也專門過來看了看付麥場,說昨天他的樣子真讓人擔心,還問現在治好了沒。
此時的馬父,正襟危坐,板著肥臉,讓付麥場一直承受著想笑而又不敢笑的痛苦。
馬母走時,把馬父也叫去了,還說人家孩子們在一起,你瞎摻和什麼。
付麥場問馬宏圖,他爹是不是怕她娘。馬宏圖說,不但他爹怕,他自己也怕。
付麥場說那他明白了,爹其實是娘,娘其實是爹。馬宏圖說,可以這麼講。
付麥場啃著雞腿,突然間食慾全無,因為他想起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本應早就該問馬宏圖的。
塞北的戰況。
馬宏圖說,三皇子朱世昌大勝,匈巒幾乎滅族,但首領狄萬哈蘭逃了出來,最近城裡也加強了戒備,因為有訊息說,狄萬哈蘭已經偷偷進了京。
付麥場問胡將軍那個軍隊的訊息,馬宏圖說這他就不知道了,這種事兒得問軍部。
付麥場問,那咱們死了多少人。
馬宏圖說,好像有一萬多。
付麥場問,不是說三皇子帶兵打仗很少死人嗎?
馬宏圖說,死的應該都不是三皇子的親兵,他那幾千鐵甲騎,聽說好像一個沒死。
付麥場把雞腿扔到盤子裡,馬宏圖問,吃飽了?
付麥場說,不想吃了,你還記得李四野嗎?他當時跟我一樣,都在胡將軍那個軍隊裡。
馬宏圖說,怎能不記得,尿褲子的李四野。
尿褲子的李四野,聽到這個稱呼,付麥場覺得好遙遠,但又好似就在昨天,那堂課,那個老頭,那個李四野。
馬宏圖說,你認為他死了?
付麥場說,不知道,他爹不是大官嗎?兒子要是死了,你們應該知道吧。
馬宏圖拍手,說,我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麼件事兒,有人家裡出了喪事兒,皇上還特意給了些撫卹金。難道就是李四野?
付麥場有些恍惚,說,千萬別是。
馬宏圖說,明天我託人打聽打聽,要真是他怎麼辦?
付麥場說,不知道。
馬宏圖說,我發現你說的最多的話,就是“不知道”。
付麥場說,那是因為,世上有太多事情,我的確不知道。
馬宏圖問,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付麥場說,不知道。
馬宏圖自討沒趣,說,行了,我再也不問了,你先休息吧,有事叫外面的人,他們隨時候命。
付麥場從懷裡掏出那本殘招秘籍,說,這個還給你,我不想帶著了。
馬宏圖問,為啥。
付麥場說,每次看到它我總是想起天庭皇院,我琢磨了好些天,覺得,要想活得自在一些,就不能老想當年那更自在的日子。就如同你現在吃著窩頭,卻總回味曾吃過的燒雞,那樣的話,窩頭會更難吃。 電子書 分享網站
七十四
馬宏圖盯著付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