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纖細雪白的小腿上面七八個不規則血洞,大股大股紫黑色血從傷口裡冒出,整條小腿在眾人眼皮底下迅速變成紫紅色,腫得比蘿蔔還粗。
“很好,朕再問你一句,你招是不招?”趙構“面貌慈和”,循循善誘的道:“你一個女流之輩怪可憐的,其實根本不用吃這些苦頭嘛。如果你招了朕馬上宣太醫給你治傷。若不招,他們就會繼續動手,若你還是嘴硬,天師們就會親自出馬,嘖嘖,那時你想死都難啊,何必呢?”
秋娘渾身劇烈顫抖,嘴裡卻是一言不發。
趙構沉吟道:“你確實很厲害,連這種劇痛都忍得住。聽說你是什麼憐香院的頭牌,既然是行院人家,想來必是不顧羞恥的。”他冷冷一笑,輕飄飄的道:“來啊,脫光衣衫,打肉。”
聽到脫光衣服四字,大理寺卿老臉騰的紅了,咳嗽一聲剛想發話阻止,卻見趙構身旁的衛鳴朝他擺手,只得嚥下。
他低下頭去,心裡嘀咕,今天這事千萬不能傳出去,如果被世人知道皇帝親審女囚還下令脫光衣服打肉,真是令天下儒士臣民羞恥。
捕快們卻是心照的眉毛一挑,暗道,皇帝真高,這招正是所有女犯最害怕的。
揹著趙構和大理寺卿,他們刻意做出yin邪的表情,抖著滿身滿臉橫肉,伸手就去撕扯秋娘的衣服。
哧啦一聲,秋娘前襟當即掉了下來,胸前春光乍洩,白花花的一片。防線終於崩潰,她大嚷大叫:“我招我招!住手!”
趙構心內倒是有些失望,卻轉頭朝大理寺卿鄭重的緩緩的點了個頭。
大理寺卿立刻“明白”,心底大讚,到底是皇帝,果然高人一等,知道女人犯怕這招。他咳嗽一聲道:“掩上女犯衣襟,給她喂一粒定痛丹。”
秋娘淚如雨下,咬著蒼白的下唇道:“我招,不過要叫那位高個子天師進來我才說。”
“我就在這裡。”李宏慢慢步下地牢臺階,身旁是冷笑的楚軒。
將捕快和大理寺卿全部清出,李宏神色冷峻:“說吧。”
秋娘哆嗦著招出。
趙構聽完冷汗涔涔而下,當即破口大罵:“好陰險的臭女人!竟敢壞我大宋江山,哼,那個秦熺被美色所迷也很該死!讓她按手印畫押,傳朕口諭,立刻抓捕秦熺歸案,著左相趙鼎和大理寺共同審理此案。”
衛鳴拿起筆墨唰唰的幾筆寫完,拉起秋娘的大拇指在她自己的小腿上按了滿掌血,直接按在供狀下面。立刻返身出去向大理寺卿宣佈皇帝旨意,卻是神秘的加了句:“秦熺的罪狀不足以聯絡秦太師,大人你可明白?”
大理寺卿猛點頭:“下臣明白,下臣這就去找趙相同到秦府宣旨。”他匆匆拿著供狀走了。
李宏在裡面清楚的聽到了,傳音衛鳴道:“正要藉此事拉秦檜那奸賊下馬,怎麼你反而說不要聯絡他?”
衛鳴笑嘻嘻道:“奸臣舉世惡之。如果就這麼輕易以一個叛國罪名殺了他豈不是便宜了他?乾脆慫恿皇帝抄他的家,卻又留下他的太師位子,讓他成為孤零零的光桿太師,無權無勢無錢,卻又不死,丟臉丟到姥姥家,人人都能踩他一腳。豈不是更能報岳飛之仇?”
李宏不禁驚歎了,這招高!高的陰險!高的極妙!
地牢裡,趙構仍是忿忿不已,對眼前這張楚楚可憐的臉龐早就失去了興趣,任何東西都沒有皇位重要。那個可怕的女人居然佈下這樣的毒計、在自己眼皮底下撒下這樣一張大網,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鄭重朝李宏拱手:“一切有勞天師,趕緊把剩下的奸細抓捕到案,朕再也不想審他們。若是天師不想手上染血,朕現在就給你‘捧日’、‘天武’兩軍調軍兵符,傳‘捧日’‘天武’兩軍都指揮使覲見直接配合你的行動。”
“捧日”“天武”兩軍直屬殿前司,是皇城戍衛軍隊,趙構把兵權交出,可說志在必得,同時也是對李宏最大的信任。
李宏卻搖頭道:“這樣一來動靜太大,卻是不美。皇上請安心,一夜之間必定剿滅那些小嘍囉,至於那個女人就留給我們來對付,只要她敢來臨安,保證來得回去不得。”
“好!”趙構激動的搓搓手,恨恨看了眼地上顫抖的秋娘,大袖一摔走了。
李宏立刻將楚明、楚軒、楚亮、楚海、衛鳴以及天狐族四大家臣和另兩位獸修長老叫到一起,外加一個必參加不可的姜宣子,大夥如此這般一番計議,連夜分頭行事。
請支援一起看讀書網正版。
******秦府。
秦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