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也不想睜開眼睛。
一會兒,沒有哭了。
我的恩恩真乖,含著笑又沉沉地睡去。
這一覺,我睡到了白日炎炎,太陽高升,
想到恩恩可能會餓壞,心裡擔心著,睜開睏倦的眸子。
手裡摸著的,居然是一個軟枕頭,而恩恩,卻沒有任何的聲響。
怎麼會這樣,一身冷汗,我倒吸了口氣骨碌地爬了起來看著。
是不是別的妃子抱出去玩了,斷斷是不會的。
她們是不會這樣抱走恩恩,是不是……
我拼命拼命地給自已想著理由,淚珠卻是大滴大滴而落下。
我不敢相信,就在我的懷裡,把恩恩這樣偷走了。
赤關著腳,凌亂著發,我失神地走著,看到一個人,就哀求的問:“你看到恩恩了嗎?”
她們總是別開眼,不忍看我的狼狽樣子。
我跑到冷宮的門口,用力地捶打著那冷宮的門,只有那帶血的迴音,回應關我。心痛的淚水,怎麼斷不了。
喉嚨沙啞得,一句也不能說。終是,我心裡好痛,承受不了太多,手心的刺痛,讓我暈倒在冷宮門口。
三天都吃不下一粒飯,想著我的恩恩,要吃奶了,要尿尿了,她還哭,她還睡,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她滑嫩嫩的小手,蹬著水的小腳。
我真想去求他啊,可是他怎麼能這樣。
居然給我下藥,然後偷走了恩恩。
不讓我出冷宮,不讓我見到我的女兒。梁天野,我多恨多恨你,從來我就沒有這樣恨過一個人。
你可以奪了我的自由,奪了我的一切,但是恩恩不可以的。
心裡有一個洞,在泊泊地流著血,我不甘心啊。我把全部的愛,都給恩恩了。
我無論如何,也要去把我的女兒要回來。
我無時無刻,不想著她。
他以為,我能撐到什麼時候呢?
腰間別著一把刀,我往冷宮外去,徐徐的晚風輕輕地吹。
徐妃看著我,搖了搖頭。
我卻還是堅決地走了,走到冷宮的那邊,用泥一層一層堆積起來的泥梯,讓我輕易地就踏下去,站在牆頭上看著下面,那重重的宮閣,仿若最冰冷的夢。
我毅然地跳了下去,腳踝邊立刻就有刺骨的痛漫延開來。
什麼也不管了,雙眼堅定地只想找到我的女兒。
有公公看到了我,但是看到雪亮的刀子,沒敢怎麼著,匆匆地往一邊跑去。
以前還沒有適應冷宮,倒是想出來。
現在走著,我卻越發的心冷。
我不想呆在這裡,一圈又一圈的宮牆,把我圍困住。
我要發瘋了,三天沒有說一句話,擔心要把我的心要扯成二半。
我怕恩恩餓了,渴了,睡了,倦了,想媽媽了。
沒有我在她的身邊,她如何能睡得安穩呢?我看不到她,我怎麼能吃得下,安得了心呢?
無論如何,就算是拼死一搏,我也要爭取我的恩恩。
很多的御林軍來了,圍著我,我也不懼意。
站在正清宮前面,跪了下去。
你要我求你,我求你,只要把我的恩恩給回我。
如若你當我只是兒戲,我也寧願血濺這裡,終是掙扎著,抗爭過,我要我的恩恩。
值與不值,不需別人來認同。
或者是衝動,但是逼得我無路可走,恩恩是我的命根子,他總是這樣,自私地在我的身上掠奪我的東西。
他能權勢遮天,但是他心裡就不會有愧疚嗎?
我說,這不是我的衝動和不理智,這是我的態度,帶著玉石俱焚的心態。
他躲著不出來,但是他卻站在某一處的角落,看著我能堅持多久。
御林軍也只是看著我,並沒有將我擒下的意思。
跪了一整天,大半夜的月亮,將萬物照得亮堂堂的。
渴得我唇都裂開了,半夜寂靜的後宮,我彷彿聽到了恩恩的哭聲,我的恩恩啊,我提起精神,四處尋找著,仿若仿近,在哪裡?恩恩。
你感受到媽媽離你不遠了嗎?我知道你就在宮裡,該死的他不讓我進去,媽媽會一直跪到我不能站起來的時候,恩恩,媽媽沒有你,沒知活下去的希望。但記著,媽媽會愛你的。
宮門一開,我盯著那胖子吳公公,他是梁天野的傳聲筒。
吳公公走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