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送上熱水,沒敢吭一句話,我泡在水裡,覺得身體都是輕浮的。
以前恨他,現在更恨他。
送上的飯菜,也吃不下,我想要把自已埋起來,不要讓別人看到我。
他是禽獸,但我不想做他籠中物。
強上我之後,還給我個鏈子,纏在我的腳踝上,似乎寫上他到此一遊,還留個記號。
我怎麼解,也解不開。
覺得自已有點像是市場上賣的豬肉,還蓋了個章,寫上了什麼什麼審查一樣。
心情還沒有平復,他又來了。
我看到他,有些氣恨,很想找刀把他給劈了。
理智告訴我,不可以。
才滾多久,他又滾回來了,真的是食髓知味嗎?他後宮,不是多的是女人,他不可以去找啊,個個都不要錢的。
混蛋,我才不會相信他的話。
“吃飯。”他淡淡地地說。
宮裡的人很識相,一見他來,就退了下去,看到小廳裡的宮女與公公都不在,我才冷傲地看著他:“你還來幹什麼,沒有折騰死我,你還不滿意嗎?”
他皺起眉頭:“朕原諒你身子痛,或者是朕做得不好,才讓你生氣。”
“我不想再看到你。”他敢說,我還不敢聽。
說得一本正經的,他的男性自尊,養得太是高傲了。
他淡淡地說:“朕是皇上,還有,你的脾氣得改改,不然,做妃子你都不配。”
我氣呼呼地看著他:“好,當我是嫖鴨吧,沒給錢你是吧,我去拿。”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張綠綺,你這脾氣要是不改,到哪,你都會吃虧。”他淡淡地瞧我一眼:“是朕,才容得你幾分的。”我還要感謝他了,是嗎?
看著一邊的花,我努力地壓住自已起伏過大的心情,吞一口恨氣下去:“現在,你不是滿足了嗎?你還來幹什麼?我很累。”
“朕知道你很累,把這喝了。”他示意地看著桌邊的燕窩。
手指掐了掐掌心,還是走過去,端起來吃完:“皇上滿意了嗎?臣妾恭送皇上。”
“朕沒說走,今晚,朕在這裡休息。”他放下杯子,往寢室裡面走去。
我要是會武,我一定現在就把他打暈,忍他一下,他還以為我真的怕他了,蹬鼻子上臉的。
才走一會又來,我真的無力奉陪他了。
腳有點軟,我真沒有那麼好的體力。
我脾氣,我知道,我會改。但是,他軟硬不吃,我也很無奈啊。
他上床,徑自脫著外衣,我站得遠遠地看著他。
我坐在門口外,戒備地看著。
他淡道:“你打算坐一晚嗎?”
要他管,我寧願在這裡坐一晚。
他又有些嘆氣一樣:“你要是再不過來,朕今晚一樣會讓你睡不著。朕不必怕你承受不了,宮裡要什麼樣的藥沒有呢?”
我一向就知道,他比我狠,拖著顫抖的腳過去,聞到他的體味,我有些害怕。
“朕不會動你的。”他說。
躺下去,全身硬硬的,他也有些嘆氣:“我們大可不必這樣,朕都說,喜歡你了,你還想怎樣?”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的不奈,我還想怎樣。
“我恨你。”我冷冷地說著。
他抱緊我的腰:“恨吧,朕也不屑你的愛。”
他還算是信守著自已的話,沒再對我動手動腳,待到天亮,公公喚了他起身去上朝。
他叫我起來給他更衣,我轉過身去裝作聽不到。
他丟下一句話給我,就匆匆地出去了。
我睡了一覺,才尋思著他那話,有些怪怪的。
“張綠綺,朕不會再護著你,即是妃子,永遠就是妃子,該做的,你自已一分一寸看著。”
哼,這話說得有些那個,似乎我是很任性一樣。
裹著被子再睡,歡兒又進來:“綠妃娘娘,管事處的春嬤嬤已經來了,要教娘娘宮裡的宮規,還有禮儀。”
“叫她等著。”
“娘娘,不可以的,連皇后都要敬上三分,她是皇上派過來的。”
這男人,佔了我的便宜,還不讓我好過。
是想我知道宮裡的事,學會規矩,然後就在他的宮裡,格守著本份,學會侍候他是吧,他真是白日做夢。
“娘娘,快起來吧。”歡兒又在哀求著:“要是娘娘拖一盞茶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