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算了,未必也能逃得出去,不是嗎?今晚我算是做盡人情了,討好了宋佳音,也得到了宋知間的感激。
“張姑娘。”陰陰的一聲叫聲,將我的得意感壓了回去。
看著那胖公公:“什麼事啊?”
“皇上召你過去。”
腦子飛快地轉著,他召我過去又想幹什麼啊?
放開宋知音的手,跟著公公從正清宮的另一門進去。他帶著我,直往皇上坐的地方去。
走得越近,我眼皮越是跳個不停。
公公讓我站著,他先去稟告皇上,在皇上的耳邊說著悄悄話,一會,他如箭的眼神,向我連發射過來。
低頭走過去,看以他一臉是笑,警鐘就敲得越響。
“賜坐。”他大聲地叫,怕後面的人聽不到。
公公在他的位子邊,放了一張椅子,他還親自將他坐著的墊子拿起,放在那椅上道:“莫要凍著了。”
好多眼神往我身上亂看,好吧,就算他今晚不放屁一個,我還是出名了。即來之,則安之,我一屁股坐下去,其實我心裡有些介意,不知道他有沒有痔瘡,坐了他坐熱的,要是便秘怎麼辦?“你嚐嚐,這水果如何,正是你的同伴獻上來的。”他殷勤得,還親自給我剝葡萄皮。
笑得好奸啊,就像在說,你越躲,我就越讓你無處可躲。
算了,也有人說過這麼一句話,生活是痛苦的,那就當成是享受一種心情好了。
他送來,我就吃。
手指再長一點,有些曖昧地調情起來。
我一笑,狠狠地一咬。
笑吧,看誰忍不住先,用力用力,我怕你啊。
不過,我還真怕,不敢閉上眼使狠勁地一咬,咬不斷他也咬得他流血不止。
鬆了開來,他眼裡蘊著風暴,手放在扶手上,沾滿了我的口水,還有齒印。
我有些不好意,咳了二下,很認真地看著。
也正是一群樂師上臺的時候,宋知音怎麼看,也是最好看的,他吹的笛,人一片華麗的聲音裡,我還是聽到了。
真美的聲音,我看得好入迷,連梁天野側著臉,虎視地看著我,我也不知。
“好聽嗎?”他淡淡地問。
“好聽。”有他演奏的,水準一流,不聽拍子,我只看人情。
“要不要讓他一個人吹給你聽?”聲音都寒冰一樣了。
我反應過來:“呵呵,不用了,都好聽,不過我有些困,能不能回去?”坐在這裡,穿得再厚,也格外的心。從頭到腳,從心到身,涼個冰冰的。
他一抱我的肩頭,親暱地在我的耳邊說:“你說呢。”
用力拉開他的手,多少眼睛在看啊,他還玩得起來。
他卻淡淡地說:“你再用力掐朕的手,朕砍掉你那隻手。”迅速地收了回來,我不想對不起張綠綺的父母,這身體是他們給予的。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但我認為殘缺的,不一定才是最美的。
安靜地坐著,看完這個看完那個,他還不放開我,我估計,今晚這宮裡,一定是炸了窩的螞蟻一樣,人心轟動。
皇上居然對一個舞伶愛不釋手,真是大訊息啊。
他帝邊稍後面的皇后娘娘,二隻眼睛差點沒有把我的背盯出一個洞。
有點替她悲哀,她要吃醋的機會,多著呢,不消得幾天,看著吧,滿宮更是熱鬧。
他恨不得把重臣的女兒都用來做妃子,反正宮裡空缺,而且還可以籠絡人心,最重要的可以恐固政權,實行家族管理。
到最後曲終人散,他才放開我,我飛快地跑得遠遠的。
一回到住的地方,整個宮的女子都出來迎接我了。
那個場面,感覺自已像是大明星一樣。
我嘴角抽筋地笑著,臉有些僵,看著一張張討好的臉。
說些什麼,我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在大家的恭送下,終於回房裡了。
然後一晚上,我都沒有睡著,很多人給我送禮來。
頭昏腦脹地迎來送往,坐到天亮才理清一件事。
她們以為皇上要將我從舞伶升到他的女人的級別,一想通,冷得我將腦子裡的瞌睡蟲都凍死。
這樣子,我如何才能逃出宮裡去。
他對我,似乎是真的不想放開了。
先是利用,後來是奇怪,再來就是試探,然後是覺得有趣,有趣之後覺得好玩,好玩的心理就是隻許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