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會牽連到她的。”
抓抓發,我輕聲地說:“那你在宮裡做樂師,就一輩子,不可以娶妻生子的嗎?”
“可以,只是在宮外,沒有什麼人,所以也懶得進出,就索性與樂師都住在宮裡。”
他是不是在暗示我,可是我不敢問。
他的手,沒有放開。我也沒有說,就站在雪地裡很久很久。
相繼一笑,他的溫文,讓我心醉。
“進去吧,別凍著了。”
“出了宮,你會來找我嗎?”我勇敢地問多一句。
他只是揉揉我的發,沒有給我答案就走了。
皇上駕崩,最忙的,也就算是梁天野了。
喪事未辦,他就在大臣的建議之下,做了琉璃王朝的皇上,再一邊著手國事,一邊辦理他父皇的喪事。
他跪在那靈前,滿臉的寂黑。似乎是很難過一樣,我遠遠地看著,心想,或許只有不在了,才學會珍惜,但是人不會再復活。
活著的時候不孝順,只為了爭皇位,鬥個你死我活的,死後才發覺,永遠也不會再回來了。
出殯的那一天,宮裡的人來來往往,只為了皇上的喪事,很多事,亂七八糟的。
正是好機會,我沒有叫宋知音去幫忙。
我不想連累他,拉了徐妃出來,讓她換過宮女的衣服,再頭扎一白布,和我一樣,一身的白,將衣服丟在井裡,蓋上石板,就往人群裡跑。
有些心跳跳,我害怕再被抓住。
不過看著很多穿著白素服的宮女,又有些心安。
一定不會抓住的,那麼多人,怎麼會抓住我們呢?
現在不是人人都哀傷嗎?誰能看得出我們是魚目混珠。
徐妃這幾天壓力很大,迅速地消瘦,如果不是我天天見,我也認不出是那個衣鮮光亮的徐妃娘娘。
風好冷,凍得嘴唇都發紫了。
長長的悼詞,也不知要念到什麼時候。
沒有看到梁天野,沒來最好。
由先皇身邊的大公公帶著,大叫一起想棺,沉重的棺木重於抬了起來。
我也舒了一口氣,在這裡多等一分,我都很不安。
皇上出殯,也是豪華非凡,可讓我開足了眼神,抬龍的,幡什麼的,多的讓人讚歎不已。
而且禮數特別多,最前面走的,是先皇以前的妃子,還有些裝神弄鬼在跳舞的,戴面具的。
再接下來,還有公公。
我們是宮女,排在最後面,二邊都是御林軍森嚴地守護著。
先不管那麼多了,總之,先混出宮裡去,才更有逃走的法子。
這麼隆重而又熱鬧,街上的人一定很多,而且這後面的隊伍有些疏落,也不怕沒有機會。
慢慢地往宮外走,還不住地唱叫著什麼?
前面的出宮了,後面的還延慢地進行著。
護衛只是看看,並沒有細查。
我放下心來,讓自已鎮靜一點。
但是越走越近,心就越跳越快,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吞吞口水,手心直冒汗,低頭想跟著前面的人走快一些。
一根鐵棒橫在我與徐妃的面前,太監公公冷聲地說:“張綠綺,你們想逃,沒那麼容易,給我抓起來。”
徐妃又開始哭叫起來了,我倒是冷靜地看著。
是誰出賣了我們?
我不相信在這人群中,他那麼厲害還能認出我們來。
就那麼一步,就可以出宮了。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