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沉黑,他一身的白衣,卻是格外的醒目。
警戒地讓自已馬上保持清醒,站了起來行個禮:“見過皇上。”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看到我睡了多久。
我趕緊說:“讓皇上見笑了,我剛才正在賞花,忽然就睡著了。”“花意醉人嘛。”他淡淡地說。
我笑笑,細細打量著他的臉色,如那灰黑的天空一樣,掛上了陰霾。
看來他今天心情不太好,我得小心著點。
低頭尋思著他是來做什麼的,而且他臉上的淡漠,又是為了什麼?
他卻先說話了:“綠綺,想睡就再睡會吧。”
“不想睡,就是看著,忽然就睡著了。”我吞吞口水。
他忽然走近了我,牽起了我的手,我縮了縮:“皇上。”他拉著,五指相扣:“綠綺,你似乎不想朕。”“沒有。”我淡淡地說。
他沒有再說什麼,牽著我的手在牡丹花裡走了好一會,對面的暮妃眼巴巴地站出來看著,他也沒有看在眼裡。
歡兒過來請:“皇上,綠妃娘娘,可以用晚膳了。”“回去吃吧,別餓著了。”他淡然地說。
他看樣子,是想在這裡過夜了。
有些不習慣,也有些不喜歡,還是什麼也沒有說,跟在他的身後往宮裡走去。
才上了幾道菜,我眼尖地就看到一個公公在外面轉著。
或者,我一直在看著吧,我想以玉昭儀那小肚子的心思,皇上一走,她豈會沒有動作呢?
很是面生,定是她派來的人了。
宮裡這點爭寵的戲碼,我看得多了,電視裡沒有看過,書裡也有看過。
原因不多,不就是身體不舒服,要他去看嗎?其實我不太喜歡這彎彎腸子,不舒服他又不是神仙,看看就能好嗎?御醫是幹什麼吃的。
壓下心裡的輕嘲,我佯裝地看了會:“歡兒,那外面是誰啊?”
歡兒給我裝假,擠擠眼睛:“沒有誰啊,娘娘,是公公們站在外面呢。”
我笑笑:“歡兒,指不定是哪宮的人,快叫進來。”想騙我,丫頭你還嫩點。“娘娘。”歡兒暗裡焦急。
我一擰眉微帶著不悅地叫:“歡兒,快點。”
我知道歡兒想讓皇上留下來,但是她不知道我不想他留下來。
寵愛,我壓根就不想去爭的。
別人要,就快點要去好了。我志不在宮裡爭他的寵愛,我跟他的溝通,很不愉快的。
如果不是一紙合約,不是為了自由,我怎麼會與他虛以委蛇呢?
梁天野沒說什麼,掃我一眼,眼神看著外面。
我召了那公公進來,他神色有些驚慌,看著我,似乎怕我一樣。
我溫和地說:“不知公公這麼晚了,找皇上有何要緊之事。”那公公彎腰到了極點,誠惶誠恐地說:“奴才是玉宮裡的敬公公,見過萬歲爺,見過綠妃娘娘。”“不必多禮。”我暗暗鬆了口氣。他來,必是受了他家娘娘的命令。
“皇上,今兒個玉昭儀身體不舒服,奴才端了晚膳去,玉昭儀卻半點不沾,說是身體不舒服,奴才斗膽,到綠妃娘娘的宮裡來請皇上,還請皇上恕罪。”
我料得可真準啊,真的身體不舒服。
梁天野看著,竟然不說話。
他只是夾起一些菜,悠閒地吃著。
烏雲密佈的臉上,看不清楚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我輕聲地說:“皇上,即是如此,還是過去看看吧,玉昭儀是初次懷孕,務必得小心一些。”他放下筷子,冷若冰霜地看著我:“你想朕過去?”“皇上,大事為重。”斟酌地說出這幾個字。
為什麼要這樣說啊,他要過去就過去,豈是我能攔得住他的。
他不走,我也不能拿他怎麼著,不是嗎?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發現我其實是討厭他的,所以他的面子下不來。
如果他真的要查我,也不是查不到。
先前騙他的八天,他只要一問歡兒,就能知道我的身體狀況。
我走近他,溫柔地看著他:“皇上,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宣御醫瞧瞧?”
他長嘆一口氣:“朕是有些不舒服。”手還是很習慣地,輕蓋在他的額頭上,沒有燙手,也沒有很冷。算了吧,他的壞心情,我沒有必要去明白。
他的眼裡,只有他的存在的,他生氣可以,你生他的氣,就不行了。
他拉下我的手,輕柔地拍了下:“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