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做點小買賣賺錢換成糧食,算不上甚麼勢力。”
談笑之際,遠處的山路忽然傳來馬蹄聲,緊接著揚塵飛散,五匹駿馬如流星般往草坡飛馳而來。
“道官!”一名漢子眼尖,發現馬上五人都穿著道袍,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藏劍和弓弛等人無不變色,不約而同站了起來,凌厲的目光凝視著山道,殺氣悄然無息地從他們身上溢散出來,籠罩著原本清幽寧靜的草坡。
斬風感覺到氣氛突變,驚訝地掃了一眼,剛才還悠然而坐的二十人突然變得殺氣騰騰,讓他十分詫異,也站了起來眺望遠處,看著漸近的五匹快馬,眼神突然吹出了一股凜冽的寒風,冷冷地吐出兩個字:“道官!”
“道官!這裡居然也有道官?”弓弛神色凝重地看著藏劍,眼中似有無限的疑問。
藏劍神色驟沉,眼中寒芒閃爍,冰冷冷地道:“我離開的時候長山沒有道官,這些道官突然出現,一定是有所為而來,也許會盟的事走漏了風聲。”
弓弛又掃了一眼奔來的快馬,神情突然輕鬆了,微笑道:“一個道佐,兩個道丞,兩個道徒,這點實力對付不了我們,而且我們人數佔優,不如趁機把他們宰了,為結盟祭旗。”
“既然弓老大豪氣沖天,我又怎能不奉陪呢!”藏劍眉尖輕揚,眼中銳芒如閃電般,射向奔馬。
“社主,閣主,現在不宜妄動。”
兩人都怔了怔,不約而同轉頭望去,說話的人是柳星,年近七旬,是滄浪社的智囊,弓弛的左膀右臂,一直在為他出謀劃策。
“柳老,為甚麼不能動手?”
柳星娓娓說道:“四個勢力結盟在即,如果這個時候向道官動手,無疑是主動召引道官勢力的注意,雖然我們人數佔優,但道官幾乎都會遁術,如果不能全部擊殺,逃走的道官就會引來更強大的力量,到時候我們就會有傾覆之險。”
“說的有理。”弓弛一直尊重他的意見,聽了連連點頭。
柳星笑了笑繼續說道:“由於只來了五名中低階的道官,因此絕不是為我們而來,否則至少也會有數十名高階道官,退一步說,即使是針對我們,這五名道官也可能是誘餌,說不定我們剛剛動手,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就群起圍攻。”
席話說得兩人不得不服,相視一笑,眼中殺氣隨之消散。
“弓老大有柳老這種智囊,實在是令人羨慕啊!”藏劍並不是謙虛,青雲閣有很多死士硬漢,卻偏偏少了一個能夠出謀劃策的人,而這種人最難找,所以十分羨慕弓弛有柳星相助。
“藏劍老大過獎了。”弓弛哈哈一笑,朝身邊的人揮了揮手,然後拉著藏劍坐回了原位,氣氛頓時又變得平靜祥和。
斬風離他們較遠,聽不到談話,但清楚地感覺到殺氣突然消失,覺得其中必然藏著玄機,所以也安然坐下,眼睛卻依舊盯著他們。
半盞茶的時間過後,五匹快馬終於奔到草坡前。
“唷!”為首的一名中年道士掃見草坡上的人群,突然勒停了坐騎。
“奉陽大人,有甚麼事嗎?”其餘四名道官都勒停坐騎,圍了上來。
奉陽道佐用馬鞭指著藏劍等人,喝問道:“這條路是不是去長山城?”
藏劍和弓弛專殺道官,見了道官就生氣,如果不是柳星一席話早就拔劍相向,面對傲氣十足的質問,心中更是惱恨,都把頭撇向一邊裝作聽不見,其他人也假裝交頭接耳小聲細語,沒有一個人回答問題。
“混帳,連我的話都不應,真是無法無天!”奉陽道佐本以為會受到百姓的尊敬和愛戴,然而被簇擁著前往長山城任職,卻遇上了這麼一個尷尬局面,面子立時就掛不住了,臉色鐵青地跳下馬背,朝藏劍等人走去。
其餘四名道官認定上司的實力足夠掃平這些無知的平民,面帶笑容,都擺出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動不動手?”藏劍和弓弛對視了一眼,都在詢問對方的意思。
柳星見狀輕輕地咳了一聲,朝兩人搖了搖頭。
弓弛明白他的意思,朝身邊的女子施了個眼色,示意她去應付。
女子狠狠地瞪了奉陽道佐一眼,然後換上滿面笑容,迎上去盈盈一福,柔聲問道:“道官大人,您有甚麼事嗎?”
奉陽道佐正想大發雷霆展示自己的官威,卻見迎來的是一名少*婦,聲音溫柔,態度和氣,不便再發脾氣,淡淡地道:“本道官問你們這條路是不是去長山城,為甚麼沒有人回答?”
“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