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的武功,只能說是稀疏平常,遠遠不如這少年。
“好孩子,告訴你岳父你的名字。”史婆婆溫聲說道。
石破天本來要說自己叫做“狗雜種”,不過其人雖然單純,但這段時間也算經歷了不少,自是知道這名字不是什麼好稱呼,遲疑了一下說道:“我,我叫石破天。”
“石中玉,石破天……”白萬劍喃喃了兩句,嘆道,“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相像之人!”這少年說話時模樣誠懇,完全不似石中玉那般奸猾老道,卻是信了七成,至於餘下三成,自是要親眼看到白中玉方才能夠相信。
竟然這少年不是石中玉,母親又親口應允將阿繡嫁給他,白萬劍見他武功、人品俱是不錯,便默許了此事。
這廂雪山派眾弟子得以獲釋,個個歡欣鼓舞,十分歡喜。只有白自在自行拿了一副足鐐手銬,套在自己手足之上,“喀嚓喀嚓”數聲,都上了鎖。
阿繡咦道:“爺爺,你為什麼還戴上鐵鏈?”
白自在轉過身子,不去看他們,說道:“我白自在狂妄自大,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自以為武功天下第一,沒想到只是一隻井底之蛙。我沒臉見人,你們快點離開。”
史婆婆又氣又怒,冷冷道:“阿繡,你不要管他!他竟然喜歡帶鐐銬,就讓他自個兒戴著,我倒要看看他能戴多久。”
白自在自顧自閉目養神,誰也不看,誰也不管。
石破天既已加入明教,眾人便在庭中以茶代酒,賀他入教,同時說些江湖上的趣聞逸事,氣氛頗為熱烈。
眾人說話間,外面又有一行人走入進來,為首之人是一個鶴髮童顏的白袍老者,但見他大袖飄飄,步履輕便,有若神仙。
和他神仙氣質不符的是,他的身後跟著一夥兒人,個個面目醜陋,奇形怪狀,尤其是最靠近他的一人戴著鐵面頭罩,將整個包袋全部包住。
那白袍老者看到明教眾人先是一驚,以他的眼力見識,自是能夠看出這亭中之人個個身負武功,顯是江湖人士。其人多疑成性,見到此景,暗想這些人莫不是專程埋伏於他。
張無忌見他踟躕,不由開口說道:“老先生請入內,不如喝一碗水再走。”
白袍老者深深看了張無忌一眼,忽然笑道:“那老夫就恭敬不如從命。”走到清水缸邊,端起瓦碗,在缸中舀水喝。
喝完之後,其便坐在一旁,閉目養神。而他手下其餘人卻沒有再碰那水缸,而是聚在他的身旁,一個個從包裹內拿出乾糧水囊食用。
又過了片刻,忽聽得身後馬蹄聲響,四騎馬從來路疾馳而來。
四乘馬奔近涼亭,當先一匹馬上的乘客叫道:“大哥、二哥,亭子裡有水,咱們喝上幾碗,讓坐騎歇歇力。”說著跳下馬來,走進涼亭,餘下三人也即下馬。
這四人看到亭內坐在首位的張新逸,頓時臉色變化,齊聲喝道:“是你?”
這四人好巧不巧,卻是英雄大會上遇過的慕容復手下鄧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風波惡四名家將。
那日英雄大會巔峰一戰,張新逸給他們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其強大如鬼神一般的場景至今難以忘懷。
“不錯,正是在下。四位行色匆匆,不知要去往何處?”張新逸笑意盈盈,殺意暗生,這燕氏一族一心想要光復燕國,甚至而為了找尋機會不惜攪動天下風雲,這四人也算是幫兇,既然碰到了,張新逸不介意順手將他們收拾了。
鄧百川四人一聽此人語氣不善,登時暗叫不好,以對方的實力,收拾他們簡直輕而易舉,暗道吾命休矣。
張新逸殺意一生,氣氛登時急轉而下,諸人心生預感神色緊張,眼見爭鬥就要一觸即發。
恰在此時,對面路上一個僧人大踏步走來,來到涼亭之外,雙手合十,恭恭敬敬的道:“眾位施主,小僧行道渴了,要在亭中歇歇,喝一碗水。”
他看亭內眾人只是相互對視,無一人應他的話,不由搔了搔光溜溜的頭皮,又實在口渴得很,走近清水缸,用瓦碗舀了一碗水,雙手捧住,雙目低垂,低頭唸了一段咒文,然後端起碗來,就要喝水。
張新逸忽然莞爾一笑,讓場上氣氛為之一鬆,慕容復四名家將也大鬆了口氣。
“小和尚,你適才是在唸什麼咒?”
那僧人道:“小僧唸的是飲水咒。佛說每一碗水中,有八萬四千條小蟲,出家人戒殺,因此要念了飲水咒,這才喝得。”
張新逸哈哈大笑,說道:“不錯不錯,佛祖這話說的對極!只是這水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