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他為何會奇怪的去擔心墨爾會對柳寰不利?
雖然墨少白沒有直言,但是那眼神已經告訴了墨爾所有的答案,這讓墨爾心裡堵塞得不行。
“這怎麼可能!”墨爾幾乎是要咆哮出來,不可置信的再次看了一眼畫。“沒有文字配圖就是假作,合著有什麼比這個更有收藏價值的字畫?再者,若非是她弄壞了畫卷,就算沒有文字,也是值得收藏的珍品!”
“那可好,這損壞就必定賠償。”一直沒吭聲的墨隱淺笑一聲,略微趾高氣昂地看了一下柳寰,要想拆皇家的臺子,恐怕是自掘墳墓。“圖卷雖有瑕疵,但也的確是被柳府三小姐弄破,本宮覺著賠銀子過於俗氣,那不若讓柳寰現作一幅畫來,算是給九弟一個禮賠何如?”
挑釁,十足的挑釁。
沒有火藥味,卻已經爆炸開來,讓周圍又是一陣騷動。這北煙國內,誰不知道柳寰胸無半點墨,如今卻要她當眾作畫,這不是活生生的侮辱嗎?
“這怎麼能行,三小姐!”翠兒緊張地看著一臉淡然的柳寰。,縱使覺得柳寰有所蛻變,但作畫這樣困難的事,又怎能一時即可?
柳寰不回應翠兒,只是抬起雙眸,淡淡地看向墨隱。“太子非要如此?”
既然他們都這樣容易放棄佛金樽的交易,也可省了她再去使用別的法子,只是動動手指的小事情,何樂而不為?
“莫不是真心難為了柳小姐?”墨隱一臉輕鬆,因是料定了柳寰她就沒有那個能力去達到他的要求。柳寰字都不認識,又何以作畫?剛才那番說辭,也不排除會是生硬搬弄背下來,所以墨隱有十足的把握這一局她柳寰非輸不可。“總言之,對你來講,只要是畫便可。”
只要是畫就可以,這是多麼大的羞辱啊。
“二哥,臣弟覺得沒有那個必要。”墨少白的表情依舊沉穩,微微壓低的聲音在嘗試著終止這一場遊戲。
面對墨少白此刻的說情,柳寰沒有任何感覺。倘若說這個男人是喜歡她的,那麼就必須知道她想要什麼,她想做什麼,然後有膽量有勇氣去陪她打,陪她殺,而非逃避!
“誒,四弟難道是要柳丞相獻出銀兩,壞了朝廷與臣民之間的情義不成?”墨隱已經入戲,又怎可隨意抽身。他就要看看,這個女人,是有多大的能耐,把皇族的人都不放在眼中。“莫不是柳小姐不敢?”
柳寰輕輕揚起唇角,這接二連三的發出戰帖,她若不接了,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翠兒,去取來文房四寶。”柳寰微微一笑,很是悠閒隨意地在一旁坐了下來。
所有人都為之一震,翠兒更是沒有回過神來,等她感覺到柳寰敏銳的目光襲來之後,才轉過身去了掌櫃那裡要來了筆墨紙硯。
看著這個輕輕握著毛筆的女子,墨少白不知為何心裡有些怪異的不舒服,好像有一種東西,被他拋下後,越來越遠,等他發現他應該繼續擁有的時候,那個東西已經遙不可及了。這個外表極為美豔的女子,有著一種獨特的氣息,淡漠之間帶著某種邪惡,令人覺得好生有趣。墨隱的目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但她不但沒有退後反倒像刺蝟一般衝了上去,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膽量,難道不令人驚奇?
一眾人等,皆是看著那靜坐在木桌前的女子,看著她在這樣沉悶的氣氛中,如此淡定的將筆尖落在白紙上,時而如輕慢散步,時而急轉而下,筆鋒行雲流水,瀟灑不羈。那隻再普通不過的毛筆此刻在她手中就似富有生命一般,溫柔流轉、瘋狂咆哮,所有的驚訝似乎都匯聚成無法表述的情緒,令眾人在那一瞬間都如窒息般。
隨著毛筆輕輕一放,這才仿若解開了魔法,讓眾人都倒抽一口冷氣,只見那張白紙上赫然出現一個奇怪的、卻很可愛的小男孩,一旁還配上了一排猖狂豪爽的文字:真相永遠只有一個!
能畫會寫,精通古董,這一系列的行徑實屬讓人大跌眼鏡,這往日純屬笑柄的草包,此刻為何那樣不同!
“三小姐,我竟不知你會作畫與寫字。”翠兒看著那畫裡很乖巧的男孩,小小驚呼一聲,難道三小姐真的是把腦袋撞得更聰慧了?
“現在知道了吧。”柳寰淡淡一笑。
一旁的墨爾已經忍不住一把抓過了那張畫,大聲吼道。“這算什麼鬼畫?”這圖畫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真是奇了怪了!
“腦殘,這叫‘漫畫’,這就是《名偵探柯南》的漫畫版!”柳寰站起身拿起那張畫,用手指了指畫上的卡通人物,對著墨爾和墨隱道。“太子爺韜光養晦,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