濛霧中,挺拔的身影輕輕晃動,墨君皇竟從那箭雨中安然無恙走了出來。掌心的劍有些缺口,卻冷森森地揚起來指向了柳寰身旁的關山派掌門。“本宮只說一句,放人。”
放人……
不可抗拒的命令,帶著死亡的威逼讓關山派掌門無意識地後退一步。
“哼哈哈,墨君皇,你比我們想象中來的更快。”關山派掌門忍著那強烈殺氣給他帶來的不適,故作輕鬆道。
“墨君皇,你最好一氣呵成殺了他們。”柳寰咬著牙,沒有露出痛苦的表情反倒是揚起唇角,將莫大的鼓勵與信心毫不保留地傳遞給猶豫的墨君皇。
好一個柳寰,這樣的自信讓墨君皇不由自主揚起了唇。
“你也聽見了,本宮是尊重女性的人。”墨君皇揚起劍,一劍劃過,周遭原想靠近的徒弟們有一次跌倒。
氣氛緊張,人們心中大駭,這一個囂張的女人,加上一個猖狂的男人,強強聯手威力不可估量的力量足以摧毀了聯邦大寨子。
“老子看是你快,還是老子手中的刀快!”情急之下,關山派掌門更是沒有考量一把奪過吳二手中的刀,橫在了柳寰的胸前,“你膽敢走上一步,我就割她皮肉一分。”
說罷,刀子就毫不留情地從柳寰的手臂劃過,留下一抹鮮紅。
那振奮人心的動力無端端變成了這等威脅,本來吃痛,可見著墨君皇那沉默的連,叫聲又硬生生被柳寰嚥了回去。可是,還沒等大家都做反應,又是一刀劃過了柳寰本是清秀的臉頰。鮮血肆意從傷口流出來,親吻著她蒼白的臉,觸目驚心!
這突然動態讓墨君皇目光一淡,腳下的速度猛然停滯,現在是臉頰,之後定會在他出手的時候,刀就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來,你來老子就一刀刀折磨她。”關山派掌門抓住了墨君皇的把柄,得意洋洋。
“我叉你大爺!”媽的,恐怖有什麼不能承受,只要她還活著,所有的傷痛都會過去,就算是現在冷汗直冒,也不能讓墨君皇分心。“墨君皇,不要管,殺了他們!”
不要管?
他來這裡,本就是為了帶她走,怎麼能不管?
她很疼吧,鋒利的刀子割破肌膚,雖然她沒有叫喊,但那緊咬的牙關和皺起的眉心卻是讓墨君皇鑽心的一痛。忽然他有想要逆天的衝動,卻又不得不因為她的安危握緊了手心,停在原地。這種場面他不懼怕分毫,只是傷了她,就不行!
“哈哈哈哈!”關山派掌門長嘯一聲,對著另外幾個掌門豪氣道。“見著了嗎,這狗日的墨君皇竟然這樣在乎這顆棋子!”轉臉看著墨君皇,關山派掌門冷冷揚聲。“要救她就扔了手中的劍,自己走上來救吧,哈哈哈。”
扔劍?
“是不是本宮走過來,你就放人?”墨君皇冷冷問。
“只要你活著走過來。”
“墨君皇,不要聽他的鬼話。”柳寰大聲制止,戰場上丟掉武器不就等同於丟掉性命,雖然墨君皇不用刀劍也不會被這群人制服,但現在關山派拿著柳寰當籌碼,墨君皇又怎能不分心?柳寰心裡升急,卻對上墨君皇極為溫暖的眼神。
“別擔心。”墨君皇只淡淡說了三個字,然後丟掉了手中的劍,一步一步向著祭壇走去。
所有人都為之一愣,繼而遁月派掌門見勢一聲令下,“還等什麼,遁月派弟子,給我往死裡打。”
空氣頓了頓,一群黑影便一擁而上,誰人的一記重拳狠狠朝著墨君皇落下,卻被他單手一扣便聽見了對方骨裂的聲音。
“敢反抗,老子就隔斷她的脖子。”關山派掌門眉毛一橫,大刀移上柳寰的玉頸,生生往裡一扣,柳寰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條血印。
“……”墨君皇才要抬起的手緩緩垂了下去,趁著這個空檔,雨點般的拳頭就朝著他的身上打去。
該死的菜鳥,到底在想什麼!
柳寰看著那被捱打卻依舊倔強向前挪步的身影,心中是五味陳雜,竟有些發狂。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被綁著的柳寰在手上加大了力量,想要快速掙脫,她抬起憤然的眼眸,死死盯著關山派掌門。“我發誓,一定會破開你的胸腔,解剖你。”
什麼解剖的關山派掌門不懂,只是此刻這樣近距離面對那雙眼睛,竟讓他的心跳再次活生生漏掉一拍。這分明只是一個弱女子,可是卻讓他感覺到無限的恐慌。
“哼,吳二,你不是要報仇嗎?”關山派掌門轉眼看著那定定看著墨君皇的吳二,慫恿道。“拿了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