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她掉進湖裡去的好了,就是我乾的,那又能怎麼樣?”她的臉漲的通紅,美麗的眼眸有著倔強絲毫不示弱。
容易發狠地掐住天天天的頸脖,“以後,不要再接近米樂。”
“容易!”班長提聲,抓住容易的手臂,容易卻猛力推開他。其他同學蒙著嘴巴,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什麼也不敢動。
天天扯出一絲笑,笑得顫慄:“如果我不肯呢?”
容易的手臂一緊,“那下場就是……。”他猛力一掐,又迅速放開。
“咳咳……”天天跪坐在地上,猛烈的咳嗽,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會死在容易的手裡,緩過神來,她抬起頭眼裡沒有一絲的憤怒,她的嘴角一直都是勾起的,她笑:“如果死,我真想死在你的手裡,送我去美麗的天堂。”那裡沒有紛爭,沒有誤會,有爸爸媽媽,可是沒有容易。
“天堂?”容易諷刺道,“你這種女人,根本不配去天堂。”他轉身走進帳篷內。
天天笑,笑得顫抖,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來,她透過帳篷的縫隙看過去見容易溫柔摸著米樂的頭髮有探試她的額頭。天天笑得無聲,咬著牙撐起身子,看看自己狼狽的樣子,她笑得更加誇張。一步一步往背離帳篷的方向走去,“不能去天堂,地獄也好。”在地獄被酷刑所折磨身體,也好過在人間被塵世的汙言穢語折磨心。
她渴望的愛,為什麼就這麼難。真的好羨慕米樂,她有一個溫暖的家,有疼愛她的家人,有她的易哥哥。可是她努力了這麼久,渴望了那麼久,依舊一無所有。明白世界是不公平的,可是為什麼,老天爺對她這麼殘忍,什麼也不願意給她。她真的很聽話,很聽話。
天天背起自己的包,忍著手臂和膝蓋上的疼痛,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她從不哭,她抬起頭看向天空,笑,大聲地笑。
天漸漸地黑了,天天走得筋疲力盡,她再也堅持不下來,坐在路邊抱緊包身子顫抖。
“爸爸媽媽,你們為什麼要拋棄我,為什麼?天天,好難受,好難受。”天天抱緊自己取暖。
閉上眼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看到天空明亮的月亮,她怔怔的瞧著。忽然前方開來一輛車子,強烈的車燈光打在她的身上,她下意識地用手去擋。車子居然在她的身邊停下,她抬眸看去,是一個眉目深沉的男人,看上去二十**歲的樣子。
“需要幫助嗎?小孩。”米白下車,關切地詢問面前的小女孩,她看似比自己大侄女米樂大了沒幾歲。
天天站起身,打量了米a一番覺得他不想是壞人,才開口道:“你能送我回城裡嗎?”
“當然。”
天天被米白送會城裡,她在一公交車站就下車了,不好意思在拜託米白。
“這是我名片,有什麼需要可以找我幫忙,很高興認識你,小女孩。”
“跟你說了,不要叫我小女孩,我叫天天。”
米白皺眉看向她手臂處的擦傷,提醒道:“你還是儘快處理傷口,免得感染。”說完,車子咻地開走了,米白不是什麼善良的大好人,送天天一程不過是因為順路。他也不會要求送她去醫院,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天天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坐上去醫院的車。她打算先去醫院再回家,傷口感染確實不是件好事。一個人掛號,一個去就醫,一個人付費,一個人回家。窩進被子中,牢牢蓋住,試圖取得溫暖。
從那一日起一個星期,容易沒有見到天天來上學,他身邊的桌位都是空著的。平時習慣了旁邊坐著一個嘰嘰喳喳的女人,忽然間耳根清淨了,竟然一下子難以接受。那一天他發現玩耍的時候,沒有看到天天的身影,他察覺到是自己言語過激,看到地上的幾滴血。驚慌的開車找人,卻沒有找到人,直到有人被通知,她已經安全回去了。
“易哥哥?”米樂和容易坐在學校的食堂內,她將不要吃的菜挑給容易,抬起頭看他的時候,竟然發現他在發呆。
容易回過神揚起嘴角,神情恢復如常。習慣性的轉頭看向身後,連他也感覺到心臟的拂動。以往天天總是會一個人坐在他和米樂的身後,靜靜地扒著飯菜,直到他們走了,她也會立馬舀起餐具走。可是這一星期身後的人每天都在換,就是沒有天天的身影。他詫異,在不知不覺中,他似乎對天天有了改變。
天天這一個星期都在家裡複習功課,晚上去超市當收銀員掙錢。她讓自己處於忙碌中,讓自己沒有機會沒有時間去想容易。
容易被他妹妹搞得頭大,小女孩就喜歡吃一些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