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連磕頭,眼淚大顆大顆落在了地上,嘴裡不停滴念著:“雲娘願意雲娘願意!”
張大叔也跟著舒了口氣,又問食肆是怎麼回事,樓小拾說他們準備將隔壁也盤下來,再開間食肆,張大叔見他們這麼快竟又賺出一間鋪子的錢,直贊他們會做生意。樓小拾託張大叔將這信捎回去,張大叔道那是自然。
晚上,青蓮和雲娘擠在一張床上倒不算擁擠。全家只有青蓮一個女子,她一直覺得身邊也沒個說話的人,這會家中又多了個雲娘,青蓮像多了個姐姐似的拉著她直說話,兩個女子說到傷心處免不了淚眼婆娑,青蓮在一旁安慰,雲娘攥著青蓮的手哼唱了首小曲。
樓小拾從茅廁出來,路過倆女子屋前,正好聽見裡面傳來婉轉悲悽的曲調,他褲子都來不及提好就跑回了屋:“李橫李橫,收了雲娘興許真有大用處了!”
編寫段子!
轉天,樓小拾和隔壁鋪子的掌櫃就到衙門辦理手續去了,雲娘很快地融入了茶肆的生活,一早就和青蓮在廚房忙和,江半輕鬆了不少,不用總來回來去的跑,只在前面顧著客人就好。
也就辰時剛過,樓小拾和彩扎鋪子掌櫃就一同回來了,那掌櫃又跟樓小拾道了幾句再容他幾日,後者點了點頭直說無妨。
置過三次地,樓小拾雖沒像第一次那樣捏著地契手都抖了,卻仍覺得那薄薄一張紙揣在懷裡貼著胸口熱乎乎的。
回屋將地契放在櫃子的最底層,李橫好笑地看著樓小拾勾著嘴角怎麼樣也壓不下去。
樓小拾回頭,這才看見李橫正倚著門口,他回身走過去,越過對方身子衝外面喊道:“江半,你在外面盯好了。”
“好咧!”由前面傳來江半的應聲。
樓小拾給李橫拉到桌前按在凳上,又支起了窗戶找來了紙筆,屋裡頓時亮敞了起來,李橫用下巴怒了努桌上的紙,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樓小拾搬了個小凳坐他旁邊,半傾著身子,一邊研墨一邊說:“我昨個不是說打算讓雲娘唱些曲子嗎,趁現在茶肆裡不忙,咱倆來編些段子。”
李橫不解,便問了出來:“不是唱些傳統的曲子?這麼麻煩,還要自個編?”
樓小拾嗔笑道:“人人都知道的曲子如何吸引客人?再者她也不是專業的,唱的自然沒有。。。嗯,你們這管這門唱戲的地叫什麼?”
李橫沒多在意這句“你們這”,他當樓小拾是哪個小山村裡出來的,沒見過世面,頓了頓,道:“勾欄,裡面有舞雜劇的,唱諸宮調的,演傀儡戲的,還有一些其他的伎藝。
樓小拾滿眼嚮往:“倒還真豐富,等有錢了咱也去看看!”
李橫沒接話,樓小拾又道:“咱這也沒人懂音律。。。”
李橫插一句:“李喬好這個,三叔應該也懂。”
樓小拾愣了一下,聽完話後又連連笑道:“這個稍後再說,你先聽我把話講完,我想編幾個新鮮的段子,讓雲娘連說帶唱。其實這想法盤算老久了,只是一直沒有適合的人,你肯定是拉不下那臉,我見了人看我就直想笑,江半也不用說,青蓮那丫頭靦腆,有人看著她她肯定說都說不出來,我是聽了雲孃的聲音清脆悅耳,舉止也不扭捏,這才決定了下來。”
李橫挑挑眉,那意思大概是問我可以說話了嗎,樓小拾笑著點點頭,李橫道:“你這個跟諸宮調差不多啊,都是唱白相間,只是諸宮調有樂器伴奏,宮調也有長有短有快有慢。”
樓小拾趕忙擺手,道“咱可不要樂器伴奏,哪裡還有錢買樂器,編的段子也以說為主,間或依依呀呀的唱一句,雲娘也沒學過,咱就得靠段子內容吸引人。”
李橫皺眉,以前讀過的書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卻編不出什麼新鮮出彩的,有些為難地道:“我倒真編不出段子來,要不咱還是。。。”
樓小拾哈哈笑了幾聲,然後拍拍胸脯:“我想內容,你來給編成順口的段子。”
李橫每次看他那副胸有成竹的小樣就想樂,點了點頭道:“你若能說出內容,我就能給編成段子。”
樓小拾之前其實早就想過了,最一開始想的當然是四大名著,但說來慚愧,四大名著除了每個假期都反覆重播的《西遊記》,其他三個樓小拾還真沒看全過,倒是知道內容,但若要他細細講來,就有些難了。樓小拾又想了一些電視劇,發現都太長,最後他決定先由童話故事開始,既篇幅短小精練又有海誓山盟情和愛,對了大多數人的胃口。
樓小拾給李橫分別講了《白雪公主》、《灰姑娘》和《美人魚》,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