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吩咐？”老徐一邊說，一邊在寫字檯前坐直了身體。
老徐說話的時候，用餘光瞄了四周一眼。小江和小宋正抻著脖子往自己這邊看，神情活像草原上探起身來四下察看敵情的土撥鼠。
“我說，小徐呀，你們最近表現可有問題啊。”
“於總，您說，我們哪兒不好？我們注意。”
於總在電話那邊喝了一口水，聲音極大。老徐趕忙把聽筒拿遠一點。同時轉臉衝小江和小宋指了指話筒，作出一臉痛苦的表情。看老徐這樣，小江和小宋從桌子前站起來，躡手躡腳來到老徐身邊，靜靜地站著。
老徐聽到電話那邊於總劇烈的咳嗽聲。連續不斷。
“於總，您怎麼了？沒事兒吧。”
“他奶奶那個熊，叫一個茶葉棒卡著嗓子眼了。”於總說到一半，又接連咳嗽了兩聲。
“於總，你千萬彆著急千萬彆著急。有什麼話您慢慢說。”老徐說完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緩了有半分鐘的工夫，於總終於接著說話了：“我說，小徐呀，不能因為熟就幹活偷懶呀。”
“哪兒敢呢。”
“你這個小徐，別給我油腔滑調。你看看你這次的那個北京，那個什麼衛生巾市場報告寫成什麼樣子了。簡直是一團糟。”
“沒有。”
“沒有什麼，沒有？我說錯了嗎？”
“沒錯沒錯。”老徐連忙辯解說，“我是說，我們調查做得非常認真。”
“你們是怎麼調查的？你倒是說說看。”
“我們蒐集了大量的國內外資料。”
“唉，我說小徐，調什麼調，查什麼查，你就別蒙我了。不就是手指頭動兩下，上網劃拉點資料麼。你以為我們白給你錢呀？”
於總說這些話時，老徐把聽筒離耳朵多遠了一些，為的是讓小江和小宋聽得清楚點。
“不行的話我就另換家公司了。”那邊，於總聽起來挺生氣。
“別別，千萬別。”
第四章 把門關上
第四章 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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