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尿在了鍋裡,他也挺高興,連聲誇孩子的尿是敗火茶;不論幹啥事都叫兒子插手,連吸菸也喊:
“運來,運來,快快過來,爹吸一袋,來吸一袋,學會了藝不壓身。”
也有人打趣他說:“二哥,你又多了一個小兄弟。”這可不行,欒二哥確實愛給人當“二哥”,對於孩子卻說什麼也不幹了。
誰知好景不長,第二年這運來得了個“急驚風”,雖然求神拜藥,占卜問卦,總算把命給扒出來了,卻從此落了一個傻子,分不清東西南北。為此,二哥真難過了好長一陣子,頭整天耷拉著,無精打采的,像個蔫黃瓜。很多人都替他惋惜,抱怨這老天不長眼,黃鼠狼專咬病雞子。有一天,二哥突然想通了,對他老婆說:
“日他媽,命裡只有八合米,走遍天下不滿升;生成是小舅子命,一輩子當不了姐夫。唉,算了。”打那以後,又拉起了四弦,高興地亂跑。自然,對那個運氣並未轉好的欒運來,再也沒有先前那個疼熱了。
1948年,劉鄧大軍打過黃河,他從北鄉跑回來,逢人便高興地嚷:
“這下可好了,咱們窮人要翻身了!老財咱再也不用怕了!”恨得當時寨子裡的大地主孫乃器要抓他,他一聽說,一下子又竄了個沒下落。不過,他一跑,寨子裡的幾個光棍漢兒,免不了有人要去給他老婆做伴。所以,二哥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