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什麼重量,米爾紮在車中塞滿了乾燥的稻草,只在上面鋪上了一層日用的鐵器充數。此時索維蘭伸到車廂下的手裡,正緊緊攥著長劍的劍柄,以防可能發生的意外。
與身後爆發的騷亂不同,還是有大量行商繼續排在隊中,等待著出城的檢查。米爾扎回頭看了一眼負責牽馬的坦德拉,低聲說道:“大人,我們可以上去了,肖恩大人他們已經和衛兵接上了頭。”說著,他用目光點了一下前面不遠處的老肖恩一行。
坦德拉和索維蘭還有佩斯林對視一眼後並沒有說話,而是立刻加快了前進的速度。
城門前只剩下十幾個負責檢查的衛兵,其他人已經被調離了崗位鎮壓騷亂。面對大批出城的行商,他們只能疲於應付,往日裡嚴格的檢查此時已經鬆懈了不少。
在托馬斯的攙扶下,喬裝成高階牧師的老肖恩顫顫巍巍地來到了城門前,很快,就有兩名衛兵迎了上來。“大人,您是要前往西境行省麼”其中一個衛兵躬身說道,然後指了指托馬斯,還有牽著三匹戰馬的庫爾,“請原諒我的冒犯,這兩個年輕人是誰”他的語氣很客氣,完全沒有對付其他行商時的嘴臉。
如果不是治安官要求留意出城的年輕人,這兩名衛兵根本不想盤問一位年邁的牧師,對於生活在奧勒姆的人民而言,秩序教廷的牧師是他們最長接觸的神職人員,完全沒有任何得罪的必要。
“他們倆哦,他們是跟隨我修行的見習牧師”老肖恩聲音顫抖著說道,彷彿有些上了年紀的老糊塗,“小夥子,你是知道的,現在要找兩個資質不錯的學生是有多難嘿,幸好主神對我不錯,我這兩個學生,將來都會是優秀的秩序牧師。”說完滿意地笑了起來。
衛兵有些為難地張了張嘴,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大,大人,本鎮的治安官有令,任何出城的年輕人都要經過指認後,才能出城。希望,希望您能配合我們的檢查。”
老肖恩一愣,臉色瞬間變得通紅。“你說什麼指認難道你懷疑我的學生是旅館大火的嫌犯麼是誰給你這樣的膽子是誰”老人大聲怒吼著,用手杖指住衛兵,“把你的上司給我叫來馬上我要看看是哪個蠢貨敢對我的學生進行檢查”
沒等衛兵說話,托馬斯便冷冷地開口了。“把你們的隊長叫來吧,相信我,不要說你,就是這鬼地方的治安官來,也不敢跟我的老師說個不字。”
那兩名衛兵狼狽極了,立刻跑去尋找他們的隊長。很快,一個身形魁梧的男人帶領著六七個衛兵趕了過來,沒等走到跟前,便行禮道:“大人,是您叫我請原諒,治安官大人的命令我們”
“閉嘴”老肖恩將手杖重重地敲在地上,伸手從領口中拎出一枚金黃色的索繆徽記。上面細密的銘文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澤,整個徽記浮動著若隱若現的暗金色流光。“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這是什麼如果你連這都不認識,好吧,我會懷疑你是不是冒牌的隊長”
當男人看到那枚徽記時,他的臉色已經慘白到好想被抽乾了血液一般。“大人我不知道您是,對不起,請原諒我們的冒犯”他的身子躬的更低了,額頭上掛滿了冷汗。作為一個常年駐守城門的衛兵隊長,識別奧勒姆王國的各種紋章,可以說是約定俗成的必須課之一。有些人是絕對不能得罪的,不然怎麼死得都不知道。
而眼前這位老牧師拿出的徽記,則是秩序教廷中,高階秩序聖堂騎士,以及高階秩序牧師才能佩戴的黃金徽記。其背後蘊含的權勢,遠不是自己一個城鎮中的衛兵隊長能比的。至於說假冒仿造至今還沒聽說誰有這樣的膽子。
老肖恩將徽記重新放進領口。“你還要檢查我的學生什麼”他問道。
“不,絕不,尊敬的大人”衛兵隊長立刻答道。
“我是來自光明山秩序教廷的高階牧師,教宗卡斯羅尼大人是我的摯友。”老肖恩說道。雖然他假冒了秩序牧師,但是有一點的確沒說錯,他和卡斯羅尼確實是很好的朋友,“在庫吉爾鎮我看到了什麼主神在上,我看到了瘋狂的治安官,貪婪的行商,混亂的治安,還有褻瀆教廷的衛兵太精彩了,告訴我,隊長,庫吉爾鎮還是不是王國治下的城鎮,你們還是不是秩序主神的信徒”
“是,大人,我們永遠都是”衛兵隊長已經要癱倒在地了,脊樑上冒出的冷汗甚至打透了背後的衣服。他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咒罵著瘋狗一樣的加多雷,還有奧利弗。如果不是他們,自己怎麼會惹上這麼一位大人物。
與此同時,索維蘭等人已經被另外一名衛兵攔了,他看了看領頭的鐵匠說道:“米爾扎你也要出城麼”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