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這是在放縱罪惡在我們的土地上肆意橫行”加蘇拉逼迫到。
“夠了”一聲怒喝在議事廳中響起,在御前大臣們意外的目光中,基本很少發言的多尼斯憤怒地站起來,甚至帶倒了身後的座椅。“注意你的言辭加蘇拉大人”他像豹子一樣盯住對方,眼中閃爍著寒芒,“你面前站著一位王儲,將來的國王,還有一位御前首相,你應該為你的失言而感到羞愧”
加蘇拉訥訥地想要反駁,卻選擇了沉默,他看了看索維蘭還有西里安,然後鞠了一躬,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就在這尷尬的氣氛中,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我不支援戰爭,但是加蘇拉大人有一點的確沒有說錯,”站在索維蘭身旁的肖恩凱佩爾艱難地說道,這位正直的老人顫抖著從肩頭將銀色的禁衛長徽章摘下來,用拇指不捨地摩挲著,放到了長桌上。“御前禁衛混進刺客,這是無法容忍的失職,對此,我願承擔一切罪責,並辭去禁衛長一職。”
所有御前大臣都站了起來,對於這位恪盡職守,人格高尚的老人,沒有人會產生一絲一毫的懷疑。
“您不必自責,這不是您的過錯,看在主神的份上”
沒等索維蘭說完,肖恩便露出一個艱難的笑容打斷了他。“這不是過錯,殿下,是責任。”
“您不必如此。”西里安出言挽留道,這不是他願看到的一幕。
老人堅決地搖了搖頭。“在新一任禁衛長決定之前,就由王宮內務官法斯提杜埃大人暫行我的職位吧,”肖恩對索維蘭說道,“法斯提大人對國王以及殿下的忠誠不容置疑。”他的意思很明確,希望這層最重要的保衛力量牢牢掌握在王權手中,即便是在最危險的時刻也能應付一切。
說完,老人鄭重地向著議事廳中的眾人躬身行禮,整齊的甲冑碰撞著響起沉重的鏗鏘聲。然後深深地看了一眼他從小看著長大的索維蘭,昂首挺胸,走出了橡樹宮。
隨著肖恩凱佩爾的離開,議事廳中的廷臣們好像忽然失去了繼續討論下去的興趣,每個人都沉默著,不發一語。
索維蘭疲憊地嘆了口氣。“授劍儀式延後進行,明天的慶典取消吧,”他說,“全城戒嚴狀態暫時保持下去,希望坦德拉大人還有格塞大人能夠快點找到線索。今天的御前會議先到這吧。”
“是”御前大臣們相互看了一眼,默默答道。
索維蘭稍稍和西里安點了下頭,在對方溢滿關心的目光中,離開了議事廳。這注定是一個艱難的夜晚,估計索維蘭會一直陪在艾登身旁。
廷臣們三三兩兩地散去了,西里安託著疲憊的身體,順著橡樹宮門前的臺階緩緩向下,順手從禁衛手中接過馬韁。他累極了,這一串棘手的刺殺攪得他心神不寧,甚至不願去想明天還要繼續面對什麼。
“首相大人。”一個聲音在西里安身後響起,御前民政大臣羅格特希爾站在臺階旁的雕像下面,雕像手中捧著的火盆耀出跳動的光亮,在他身上映出一層起伏的陰影。
“民政官大人”西里安看到羅格特之後明顯一愣,他沒有想到對方會在這裡等著自己,“有什麼事情麼”
羅格特雙臂抱在胸前,慢慢地走過來,用著只有他們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並沒有什麼,我的大人,只是提個醒。”他頓了頓,“以目前的情況而言,您應該立刻解除多尼斯大人的軍權,也就是霜木之心騎士團。”
“您能給我一個理由麼為什麼要這麼做。”西里安若有所思地輕聲說道。
“因為他是多尼斯,我的大人。”羅格特的目光閃爍著,即便是在黑夜中也異常明亮,“您不會真的以為野心家會隨著時光的流逝,成為無害的善良人吧”他的聲音充滿了戲謔的玩味,“猛獸收起爪子並不是因為發現了良知,而是在等待著一個機會,只要機會來臨,任何擋在前面的人,都會被撕個粉碎。”
西里安聽著,面色有些陰沉。“又是無端的揣測麼如果我這麼做了,那我和他們有什麼區別”
“良知可不是這個時候應有的情緒,我的大人,”羅格特說道,“您不能用您的善良去揣測別人的惡意,也許,就在這夜幕下,野心家已經開始了他們的陰謀。”
“但是公正才能使我無愧於自己的責任,不是麼”西里安搖頭拒絕道,“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說的,那就讓他們大大方方的來吧,我會在王座前等著他們的。”
廣場上疾馳而來的馬蹄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一位衣甲鮮明的戍衛軍衛兵沒等戰馬停穩,便跳下馬鞍,他劇烈喘息著,向西裡安報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