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向遠方的叢林,看到了在微風中波浪起伏的原野,看到了墜入地平線的夕陽,看到了嵌在天幕上的繁星。
鮮血滲出傷口,沿著身軀在長空滴落,大魚開合的嘴唇越發微弱,生命的光華一點一點地在它的眼中消散。
“謝謝您,尊敬的雄鷹,謝謝……”大魚微弱的聲音中帶著最後的真誠,終於,在滿足的低語聲中,生命離開了它的軀體。
雄鷹並沒有回話,依然繼續飛著,彷彿它早已看淡了生死中的因果……
在一聲窒息的驚叫中,西里安醒了過來。劇烈起伏的胸膛驅動著身體大口大口地攝入著空氣,身下的床單早已被冷汗打溼,難纏地裹在身上,讓他感到異常難受。
西里安將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儘可能地貼近心臟,他能清晰地聽到心臟在胸膛中發出砰砰的聲音。而那不真實的夢魘卻好像真真切切地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那種生命在自己身上逐漸遠去,那種瀕死的好像溺水一般的冰冷。
他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呼了出來,強迫自己放鬆下來。然後坐起身,傷口的刺痛讓他眉頭微皺。幾乎可以肯定,和索拉姆的對決給自己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創傷,更不要說最後那個打入自己胸口的血色符文。某種程度上講,對未知的迷茫往往要比切實存在的敵人更加讓人心神不寧。
暖爐中的木炭發出輕微的“噼啪”聲,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