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鎮子裡,養家餬口綽綽有餘。
說是小村子,但是佔地面積卻不小,房屋並非像城鎮那樣緊緊簇在一起,而是分散錯落,即便鄰居也是相隔十幾米、幾十米遠。張太平家的院子依山而建,和村子中心相距好幾百米遠。
出門後,王貴給張太平一支菸,再給自己點上一支。兩個人走在晚風習習的夜裡,王貴本就是那種沉默寡言型別的人,再加上兩人交往不深,一時間沒有話說,只是默默吸著煙。
一根菸完後,張太平彈出菸嘴,零散的火星劃過一段弧線落在路邊的河裡。張太平開口問道:“不知道漢民叔叫我過去有什麼事?”
王貴聞言裂嘴笑著說道:“還不是野豬下山的事。”
張太平扭頭看著王貴臉上的笑容,沉默時看起來老實憨厚,笑起來平凡的臉上鋪開來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卻給人一種值得信任的感覺。張太平突然想到,這種人不是大智若愚就是大奸似忠。
頓了頓,張太平凝眉道:“是前幾天那隻野豬的事?”
“那倒不是,在咱們村子裡,還沒有人敢犯大家的事,除非他不想在這一畝三分地上混了。今晚主要是商議怎麼防野豬的事,苞谷快要黃了,這兩天野豬下山活動的厲害,又有幾畝地被禍害了。種一季不容易,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所以村裡準備組建幾個巡邏小隊,輪流看管玉米地。”
張太平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村長家裡已經聚了十幾個人了,就在等張太平了。本來這種事是不會通知張太平的,按照他以前的作風,即便知曉了也不會參加的。鑑於前幾天他的表現,村長才特意讓兒子去只會了一聲。
村長見其進來,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給安排了個座位。王朋那小子也在,看見張太平進來,挪著椅子蹭到跟前來。
簡單的準備了幾個冷盤,和一大盆老母雞燉野山菇,再加上自釀的沽酒。
酒酣飯飽之際,老村長壓了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