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2 / 4)

在桌上,掏出手絹擦了擦嘴角,這才站起身。

跋鋒寒對是否還有人跟蹤半信半疑,但他還是決定先解決那些綴在身後的人。因為襄陽臨近的竟陵郡在戰亂,所以晚上城門並未全關,留著一個東側門收留前來投奔襄陽的難民。跋鋒寒和寧楚兩人反其道而行,從這個東側門出了襄陽,來到漆黑一片的郊外山林中。

跋鋒寒在踏入山林的那一刻,便知道自己是陷入對方的陷阱了。而且是專門為他所設下的陷阱。在這漆黑不見五指的山林中,至少埋伏了三四十個好手,而且對方也不怕他逃跑,畢竟依著他以往的性子,更兇險的境地都遇到過,從不退縮。對方也吃準了他這一點,擺明了車馬,等他入局。

若是換了平日裡的跋鋒寒,他早就冷笑一聲開打了。但今日不同,他身邊還有寧楚,即便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眼裡,他也不肯讓寧楚傷到半點。所以跋鋒寒在剛察覺到有埋伏時,便拽著身後的寧楚毫不猶豫地向防備最薄弱的一個空檔掠去。

所有埋伏的人都沒料到跋鋒寒居然會逃,所以在反應過來之前,那兩道身影便已經沒入到山林的最深處。

“追!”一個壓抑著怒氣的聲音低喝道。

數道人影瞬間朝跋鋒寒和寧楚逃逸的方向追去。所有人都沒料到,跋鋒寒居然拉著寧楚在山林中轉了一圈,留下逃往竟陵方向的假相之後,重新轉回了剛剛被埋伏的地點。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寧楚停下腳步,微微喘著氣。他對自己的情況很滿意,執行輕功也比之前要輕鬆一些,看來雙修真是有很多好處。他轉過身,看著正警惕地四處檢視的跋鋒寒道:“你的仇家怎麼那麼多?”

跋鋒寒轉過頭,雙目閃閃的盯著朝他看來的寧楚,昂然道:“凡擋在我面前的,任他是武林至尊還是天皇老子,都要一劍劈開。我豈會無聊得去惹事生非,更不屑與那班鼠輩打交道。武道只能從磨練中成長,我到中原來是本著以武會友的精神,可是敗於我劍下者總不肯心服,遂變成糾纏不清進而不擇手段的仇殺,但我跋鋒寒又何懼之有呢?”

寧楚挑了挑眉,知道跋鋒寒仍然惦記著他們初見時的那場嘴仗。回想當時,他不過是氣不過跋鋒寒惹上他姐姐,在大庭廣眾下未免太過於駁了他的面子。但雖然知道自己說得太過了,寧楚卻一點都不想道歉。畢竟他對侯希白道歉,是因為後者真沒做錯什麼。至於跋鋒寒嘛!後來的所作所為倒真是受得住他的那句評語。

所以寧楚不可置否,但心裡卻也佩服跋鋒寒對武道的追求是無所不用其極,認真而且虔誠的,這和他沉迷於醫術和琴藝一樣,心中難免升起了知己的感覺。人的一生有很多欲望,但能專一目標堅定地走在自己認定的道路上,還是非常的了不起的。

跋鋒寒也沒指望說幾句話就讓寧楚對自己改觀,所以仍警惕地注意著四周,“你說有個高手是衝著你來的?可是現在沒有其他人的氣息了。”

寧楚靠在樹幹上,閉著眼睛凝神休息著,淡淡說道:“對方從我們出了襄陽就沒有跟上來了。也許是我的錯覺吧。”

跋鋒寒知道寧楚雖然嘴上說的是錯覺,但他的那個語氣卻說明了他自己並不是這麼想的。他走近了幾步,灑然一笑道:“就算是他來了也無妨,我曾試過在大漠裡被一個頂級高手追殺了三個月,仍有命留到現在。”他的追蹤與反追蹤的能力,都是從實戰中實打實地摸索出來的。

寧楚聽他說得輕鬆,但熟知原著的他卻知道跋鋒寒口中的那個頂級高手,就是那身為世上三大宗師之一的畢玄。而跋鋒寒被迫逃到中原,也是因為畢玄生怕草原出現另一個宗師級高手,而想要在跋鋒寒剛剛成名時便斬殺他。寧楚知道對於跋鋒寒,“瘋狗”的這個評語也許是沒說錯,但“喪家之犬”的這句確實是說得太過了。所以他睜開眼睛,雙目直視著他,淡淡說道:“你不是喪家之犬。”

跋鋒寒聞言一呆,他既驚訝寧楚居然會知道他的事情,又震驚寧楚居然會道歉。喏,雖然沒有道歉的字眼,但這就已經相當於說對不起了。

跋鋒寒胸口一熱,仰天哈哈大笑道:“說的對,我才不是喪家之犬,終有一天我會殺回大漠去,將那畢玄老兒斬於劍下!”雖然這個念頭一直在他心頭纏繞,但宣之於口卻是頭一次。畢竟這句話若是被旁人聽到了,肯定會笑他不自量力,說大話。但他被畢玄追殺的那三個月,是他這輩子過得最窩囊最辛苦的一段日子。他自懂人事以來,便是在馬賊群中長大,只知道誰的刀子鋒利,就不用受別人的氣。所以他一定要追求武道的巔峰,這是他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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