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生出厭惡。更何況造成這一切的並不是侯希白自己,現在又要和楊虛彥拼個你死我活,他那個便宜老爹石之軒才是罪魁禍首。所以此時聽到他竟要在這裡等他,寧楚難免生出一絲愧疚來,抿唇嘆道:“我可能要在裡面呆上幾天,希白兄還是先回成都吧。”
侯希白搖頭笑道:“無妨,左右我也無事,這座石屋裡生活用具都很全,況且我也怕楊虛彥找到此處,守在這裡也心安。”
寧楚見他如此說,便也不再勸了,道了別後帶著黑墨沿著碎石小路朝幽深的谷內走去。
在群山環匯形成的寧靜幽谷內,溪水於林木中蜿蜒穿流,溪旁婆婆樹木間隱見幾間小石屋,溪水繞過屋前,流至谷口形成清澈的池潭,再流往谷外。小石屋內都燈火通明,屋前都掛著精緻漂亮的花燈,映著溪水一片通紅,充滿了節日氣氛,竟不比城中繁華的景緻遜色,看得寧楚內心一陣激盪,不由得輕身用輕功掠去。
屋前的空地上擺著一張圓桌,上面已經放好了各種蔬果和點心,寧楚一眼就看到了石青璇。
她今天上身穿淡紫色的輕羅長祆,香肩搭著色澤素雅披肩以御夜晚的風寒,下配杏黃色的綾羅裙子,再配上她那不施半點脂粉都美得驚人的容顏,就像是月上的嫦娥下凡一般奪目。嶽天則坐在火堆前,燒烤著新鮮的野味,看到寧楚到來,回頭笑著朝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
“姐,我來了……”看著忙活著的石青璇,寧楚有種回家的感覺,從心底往外感到幸福。
石青璇扭頭朝他笑了一下,輕嗔道:“笨蛋,居然掐著點來的。我還怕你找不到這裡呢!早知道就約在城裡了。咦?就你和黑墨?”
寧楚看著石青璇往他身後張望,知道她在找徐子陵,不由苦笑道:“沒帶徐子陵來,姐夫的腿傷姐姐你替他施針也可以,就是沒有長生氣的療效好……”寧楚期期艾艾地解釋著,心中有股負罪感。他不是不知道徐子陵的長生氣對於嶽天的腿傷療效最好,但出了那種事,他實在是無法再向徐子陵開口。
石青璇不以為意地一揮手,清脆地笑道:“無妨,今晚先不提這事,來,我先帶你去見見娘。”石青璇自是聰慧過人,一看寧楚的這個臉色,便知道他肯定和徐子陵出了什麼問題。兩個男人在一起本來就是坎坷無比,既然徐子陵惹得她家弟弟如此為難,那不要了也無所謂。至於嶽天的腿傷,這一個月已經好了很多,至少現在膝蓋以下已經有感覺了,還可以搖動腳趾頭了。石青璇這輩子所求的不多,找回了弟弟更是別無所求,心上人的腳傷早晚都可以好,也就不差早幾天還是晚幾天了。
寧楚隨著石青璇走進一間石屋,裡面的佈置非常簡單樸素,而在內進非常醒目的位置上,立著碧秀心的牌位。
石青璇恭敬地給牌位上了香,眼中帶淚唇邊帶笑地輕聲道:“娘,我把弟弟找到了,您可要好好瞧瞧哦!”
寧楚學著石青璇的姿勢,也給碧秀心上了一炷香。但是他對著冷冰冰的牌位,什麼都說不出來。那個美貌哀傷的女人,彷彿依稀還在他的記憶裡,卻因為許久不曾回想起來,已經淡漠了影子,只剩下一雙盈盈含淚的漂亮美眸。
石青璇也知道寧楚的心中一定感慨萬千,等他從回憶中回過神時,便從牌位下面的抽屜裡,拿出一個窄長的盒子遞給了他。“弟弟,這是孃的佩劍,靈犀劍。我已經拿了孃的簫,這柄靈犀劍便是留給你的。”
寧楚把手中的盒子開啟,發覺一柄細長的軟劍躺在裡面。劍身黑沉,不見鋒芒,但卻給人以犀利之感,劍柄的末端是中空的,寧楚把玩了一下,悟出了機關,此劍竟可以當腰帶一樣系在腰上,看上去就好像極不起眼的一條腰帶。而拇指只需要按住劍柄的一端,便可閃電般彈出。
寧楚愛不釋手,他一直就沒有一個稱心的武器,雖說銀針更是方便,但總歸是太短,更適合當暗器。而這把靈犀劍細長尖銳,更像是一枚放大的銀針,正適合他用。
把玩了一會兒,寧楚便毫不客氣地把這把靈犀劍系在了腰間,他見石青璇沒有其他事情交代了,不由得疑惑道:“姐,你說要我來給我的東西,就是這把劍嗎?”
石青璇沒好氣地點了一下他的額頭,“死小子,要了這把劍還不夠嗎?要不是我不用劍,這把靈犀劍還輪不到你呢!”
寧楚哭笑不得地摸著被點的額頭,“姐,我以為你給我的是《不死印法》,難道你還要自己去解決那個燙手山芋?”
石青璇一愣,然後神色一凝道:“你是怎麼知道《不死印法》的?”
“我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