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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楚也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得極快,呼吸有些困難,便點了點頭。
正當他們要轉向另外一屋時,院門此時開了,侯希白跟一個人走了進來。寧楚只是循聲看了一眼,然後對侯希白點了點頭,便扭頭朝另一個屋走了進去。徐子陵則愣了片刻,才跟著他走進屋。而留在外面的寇仲和跋鋒寒卻炸了毛。
“姓侯的!我就知道你對小楚不是真心的,你怎麼把你師父帶來這裡了!”寇仲刷地一聲拔出井中月,遙指侯希白身邊的石之軒。
“侯希白,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跋鋒寒皺緊了眉,並不是因為侯希白冒然的行動,而是覺得頭髮已然全白的石之軒的氣勢有些不一樣。
侯希白苦笑,他早就知道自己和跋鋒寒三人終究是隔著一層,那三人是在戰鬥中同生共死打出來的交情,連他們昨天去和他師父拼生死,也瞞著他,生怕走漏了一點訊息。
侯希白沒有來得及回話,他旁邊的石之軒卻不會讓自己的徒弟受這種委屈,長笑一聲道:“青璃邀請我來的,怎樣?”
寇仲和跋鋒寒足足愣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青璃指的就是寧楚。而這時石之軒已經眯起眼睛冷冷地問道:“我那個不肖徒弟在哪裡?”他自是從侯希白口中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先不說他這個徒弟竟敢窺視他手中的邪帝舍利,光是他對他的青璃下殺手這一件事,就足以讓他碎屍萬段了。
石之軒的語氣充滿著讓人無法拒絕的威嚴,寇仲和跋鋒寒雖然都沒有什麼反應,但下意識地都看向楊虛彥所在的屋子方向。石之軒冷笑了一聲,甩袖便朝那間屋子走去。那種神來殺神佛擋殺佛的氣勢,生生地鎮住了在場的每個人,沒人懷疑石之軒此去是要直接送楊虛彥下地獄的。
就在石之軒要破門而入時,寧楚的聲音從另一間屋裡緩緩傳了出來道:“別動他,我要他醒來,親自找他算賬。”
就像是幻覺一樣,寧楚的聲音一出現,石之軒滿身的殺氣驟然一消,滿身的戾氣就仿若那堅冰融化般化作一團和煦的春風,滿面笑容地說道:“好,好,就按青璃你的意思辦。”
旁觀的寇仲和跋鋒寒直接都看呆了,這比川劇的變臉還誇張。侯希白則直接呆在原地,他師從石之軒十多年,從未見過他師尊的這一面,幾乎以為是自己領錯了人回來。
“醜話說在前頭,我是怕你單獨一人,被人找了麻煩。你是要好好活著的,只能死在我手中。”
寧楚的聲音仍是不鹹不淡,可是石之軒卻聽得欣慰,只是礙於旁邊這麼許多小輩在場,無法拉下臉來痴纏。最後只是臉色一正,負手轉到一間空屋子內休息去了。
寇仲和跋鋒寒面面相覷,知道盡管難以接受,以後可是要和這位岳父大人日夜相處了。
靠!昨天才生死拼鬥過,難道轉身就要費盡心思討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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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過,黑墨和楊虛彥的傷口都已經癒合,但卻沒有一個有醒轉的跡象。
寧楚也不知其解,他沒見到黑墨口中的邪帝舍利,所以覺得黑墨的傷勢意外好的快,可能是因為它吞下了邪帝舍利的緣故。楊虛彥的傷勢後來沒人管,但由於他的心臟本就比一般人長得偏,所以寧楚當初的那一劍並沒有刺中他的心臟。按理說他們早就該醒過來了。
石之軒在的日子,其實並沒有寇仲他們想象中的那麼糟糕。昔日的邪王大人整日關在屋中閉門不出,他們也猜得出來是因為他功力衰退,正在閉門修煉。
因為黑墨和楊虛彥的事情,寧楚不能輕易離開龍泉城,所以過了一陣幾人同居的日子,寇仲首先提出他先回中原了。
寧楚也知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而寇仲的重點也在他的少帥軍上,而塞外一行已經達到了他和突利結盟的目的,所以也是時候回中原了。
寇仲也沒指望寧楚會跟他走,他也不想寧楚捲入他爭天下的亂攤子裡。他希望寧楚在某個地方隱居,然後在他很累的時候可以回去看看他,或者在他把爭霸天下的遊戲玩完之後,有個可以回的地方,這就夠了。他和寧楚說好,如果他要離開龍泉的話,就在屋子裡留張字條,自有突利的人會來留意,有特殊的渠道傳訊息給他,好讓他知道他的下落。
寧楚答應了,還勸說徐子陵和寇仲一起回中原。他知道徐子陵雖然不說出來,但心中還是很擔心寇仲的安危。寇仲爭霸天下的遊戲越玩越大,一開始還是過家家一般的遊戲,可是現在得到了楊公寶庫的雄厚資金養兵,外加塞外突利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