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黑的眸子內波光流轉,掠過一抹恍若能將靈魂吸進去的魔魅,他嗓音深幽,恍若飲上一口便能醉人心魄的陳釀:
“不想讓我和她洞房花燭也可以,相對的,六月初六,你來和我洞房花燭吧。”(未完待續。。)
第十四章 嫉妒吧,小老鼠!
車廂內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馬車噠噠噠在護國候府門前緩緩停下。
阿依低著頭,雙手握成粉拳抓在膝蓋上。墨硯似笑非笑地欣賞著她受驚小鹿似的表情,然而下一秒,讓他俊臉發黑的事情發生了,阿依飛起一腳踹在他的脛骨上,惱羞成怒地大吼了句:
“原來你娶我竟然是想要我和你做那麼噁心的事,墨大人,你這個登徒子,流氓!”氣哼哼地轉身,頭也不回地跑了。
墨硯臉黑如炭,強烈的不甘心與自尊受挫讓他火冒三丈,猛然掀開車簾衝著她的背影大聲道:
“哈?你這是什麼態度?有你這樣和夫君說話的嗎?竟然說噁心?身為一個妻子,你的腦袋裡也好歹想著盡一下夫妻義務吧,你念《女誡》的時候那書上都沒教你為妻之道嗎?!我到底為什麼要被你說成是登徒子、流氓,我把你娶回家養又不是養你回來當擺設的……”
一顆果子直勾勾地砸過來,差點砸中他俊美的臉,被他一把接住,險些破相了,後面的話下意識嚥了回去。阿依羞憤交加地瞪了他一眼,扭頭揚長而去。
“你這個死丫頭,你竟然敢謀殺親夫!”身後傳來墨硯氣急敗壞的聲音,阿依頭也不回地憤憤離去。
鍾燦坐在車轅上,啞然無語,努力將存在感降低,就算夫妻吵架,能不能不要在大街上?就算在大街上,能不能不要吵那樣勁爆的話題?他的耳朵喲喂!
一夜之間。三少爺和未來三少奶奶因為房事勁爆的吵架內容傳遍整個護國候府,闔府爆笑,未來的日子裡墨硯每一天都要接受父兄們嘲笑的目光。墨虎因為這一場吵架突然就擔心起來自己這個素來對女人沒什麼興趣的兒子會不會在“實戰”時太沒用。越想越擔心,還特地把墨硯叫過來全面系統地指導一番,把墨硯氣得臉更黑。老大老二各送來一套珍藏版春宮圖,老四也來湊熱鬧,被他一巴掌拍了回去。
比起墨硯的窘境,阿依卻自在得多,未婚的姑娘家本就臉皮薄。因為害羞和不安對夫妻間的親密行為覺得排斥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的,因而倒是沒人來調侃她。
“老三的洞房花燭只怕前途多舛!”晚間就寢時,墨虎嘿嘿嘿地笑說。
“誰知道他為什麼會長成那樣。他小時候我明明對他進行過全面系統的戀愛教育,也不知道究竟是他長歪了還是我的教育方式太失敗,竟然教出來一個一點技巧都沒有隻會瞎嚷嚷的笨蛋,白浪費了他那張俊美絕倫的臉蛋!”墨夫人皺了皺鼻子。十分傷腦筋地說。
“我倒是不擔心阿硯和小不點。可若是公孫柔進來,插在他們兩個人中間,只怕會讓他們兩個人的日子不好過。”
“誰讓阿硯當初非要去招惹公孫柔,這就叫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墨夫人半點也不同情地說,咬斷手裡的線頭從床上爬起來,衝著燈光將手裡的一枚神符舉起來,笑道,“好了!”
“這是什麼?”墨虎疑惑地問。
“能保佑阿硯一下子就中大獎的護身符。小依依那孩子別看嬌小又瘦弱,骨子裡卻是極獨立極戒備的。雖然她答應了這樁婚事,可是以現在的阿硯是拴不住她的,必須要一大一小雙管齊下才行。這個神符裡有我這個做孃的對兒子最美好的祝願,雖然阿硯不一定能立刻用上,不過身為他娘,我會默默支援他的!”
“……為什麼我會覺得你的行為比我們幾個送春宮圖的還要過分?”墨虎看著她真摯的表情,嘴角狠狠地抽了抽,頓了頓,半形揚起下巴,同情地輕嘆了口氣,“阿硯他真可憐!”
……
六月初五,公孫柔嫁進護國候府的日子。
今日風和日麗,天氣晴朗,微風柔煦,是百裡挑一的吉日。
然而墨硯一大早才起床就黑了臉,冷冰冰地盯著正在打掃庭院的碧洗,把碧洗看得冷汗直冒。
“你再說一遍!”他從牙縫裡一字一頓地擠出一句。
“姑、姑娘破曉時就出門了,說、說是去採藥了。”碧洗抱緊了掃帚,恐慌地吞了吞口水,小聲回答。
“她現在連線診都不接了,去採哪門子的藥?”墨硯眸光陰沉地看著她,陰惻惻地質問。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姑娘的確說她去採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