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節燈管總是一晃一晃的,讓迷藥效力未消的赤司感到極為的不適。
綁住赤司的並不是想象中的麻繩,而是膠布,一圈又一圈的膠布繞在他的手腕上,膠帶的那種黏貼感讓赤司感覺很痛,尤其是在他想要活動手腕的時候,並沒有全部,僅僅是一點點的膠布從他白皙稚嫩的面板上撕開就讓他感到痛感。
可能是看他只是個五歲的小孩子的緣故,他的嘴和腳上都沒有膠帶,不過這除了能讓他感到舒服一些,並且可以在房間裡自由走動以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幫助。畢竟這幼小的身板想要撞開或者踢開緊閉著的房間門,簡直是痴心妄想。
很有自知之明的衡量了一下自身的處境,赤司很快的放棄了強行突破的想法。
房間內的擺設極為簡單。
一節勉強能照明的燈管,一臺壞掉的檯燈,一張缺腳的搖搖晃晃的桌子和它掉落的桌腳,一隻已經露出了一角海綿的長沙發。
赤司上前檢視了下那個掉落的桌腳,很可惜,木頭已經有些腐蝕了,完全不能夠作為基本沒什麼力氣的他的武器。
檯燈雖然比較硬些,但是檯燈的插頭被笨重的沙發壓住了,赤司根本沒辦法把檯燈解救出來,如果放任沙發壓住一段,他拿著檯燈也最多能走三五步的距離。
檢查了下沙發,赤司極佳的勢力看到了沙發縫隙中有些小東西。
側轉過身,赤司用僅能活動的手指取出來那些小東西。
“將棋?”
那是一副殘缺不全的將棋棋子,而且與赤司平時看到的有些不同,準確點來說,這些棋子應該是某個個人手工製作的。
似是又想到了什麼,赤司又去檢視了下那張缺腳的的桌子。桌子被高度比赤司要高出三到五厘米,這使得赤司沒辦法看見桌面。赤司並不放棄,他繞著桌子走了幾步,停在了缺腳的那一面。由於缺腳的緣故,桌子會不自然的向這邊斜倒,從而使得赤司能夠看清楚桌面。
因為之前不小心碰到了桌子的緣故,上面堆積的灰塵飛揚起來,赤司躲閃不及,
“咳咳——”
咳了一陣又一陣,赤司才勉強止住了。
桌面的灰塵剛才已經離開了大半,赤司看到了桌面上的圖案。
一副手工刻的將棋棋盤。
刻痕不止一條,線條也非常的不直,有些地方還有刻錯的,雖然看得出已經盡力修補過了,可這拙劣的刻工與赤司家中稱之為頂尖藝術的雕刻截然不同。
因此,赤司幾乎無法從中找出任何的線索。
其實赤司只要找到了那些將棋就足夠了。將棋的棋子有個特點,那就是有一端比較尖銳,市場上的可能尖銳不到哪去,但是這樣手工製作,而且磨損度極低的棋子卻足夠赤司用來劃破束縛住他的手的膠布了。
可是赤司並沒有第一時間這麼做,不僅僅是為了進一步的勘察環境,更是為了以防萬一。
手中的棋子雖小,卻有它獨到的用處,不可貿然使用。
雖然不知到迷藥的效力究竟有多少,但是既然他已經醒過來了,想必那些綁匪也差不多快來了,如果在在他們來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掙脫了,怕是後果會很麻煩。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赤司立刻回到原位,然後算準時間做出剛剛醒來的模樣——這是為了掩飾他與昏迷時動作有所不同,以及,改變了位置的灰塵。
那些棋子大部分被赤司放到了沙發底下,他留了枚王將、桂馬和角行握在手中。
“醒了?果然如老大說的一樣。”
來人坐到了赤司的對面的那張破掉的沙發上,雖然他似乎很嫌棄那上面的灰塵,但是他還是拍了兩下就坐下了,赤司猜想是因為他一時半會兒是不會走得了。
“請問你是誰?”
不只是出於禮貌還是怎的,此情此景赤司竟然還是用的敬語。軟糯的童音,帶著敬語質問,水靈靈的微帶霧氣的紅色雙眸,赤司似乎是在扮著一個出身大家的天真孩童。
“嗯?”
似乎是被赤司愉悅(萌?)到了,男子輕聲發出一聲疑問的語氣,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了赤司的面前,審視著赤司。
“你爸爸沒教過你麼?你這是被綁架了哦~”
那男子就像是個正在拐騙正太的怪蜀黍一樣。
“……?!!”
赤司裝作突然醒悟,然後猛地後退,卻因為身後是牆而無路可退。
“真是可愛的孩子啊……”
男子神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