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點記憶(所籤契約有保密條例),連警察都無法查出其中的真相,一切都還待深挖!
娛樂圈為戈淺的迴歸而沸騰,戈淺的腦殘粉更是興奮壞了,他們奮力地刷微博、論壇、個人網站,只要是個人開啟社交軟體類軟體,就能看到鋪天蓋地的戈淺資訊情報,戈淺的名字一直飄紅在最上方。腦殘粉們高調的行為,招來了大批戈淺的黑粉,雙方各種互相死掐。
大家藉著網路的便利,爭得你死我活,卻鮮少有人發現,戈淺新近的照片,與一年前的有著微妙的區別,臉還是那張臉,氣質卻不一樣。原本戈淺哪怕有家庭的重擔在身,也還有幾分年輕人活潑的氣質,如今稚氣盡數退去,只剩沉穩。照片能傳遞的東西太少,哪怕那些發現有所不同的人在網上發表看法,也瞬間被其他訊息淹沒過去,翻不起波浪來。
比起戈淺迴歸當天就黑紅黑紅的,同樣回到現實世界的佔洋則低調多了。他進入遊戲時剛好趕上檔期結束的短暫休假,也給經紀人留了簡訊,幾個月的遊戲時,換成現實裡的時間,也不過短短四天。鄭宇還算沉穩,沒去報警,白天照常工作,晚上就到佔洋家裡守著,有時候徹夜未眠,菸灰缸上擠滿了菸頭。
鄭宇這幾天精神極度疲憊,當他看到佔洋憑空出現在床上,被狠狠地嚇了一大跳,差點沒拿起菸灰缸往佔洋腦袋上砸個滿堂紅。
等鄭宇意識到突然出現的不明物是佔洋時,這些天憋了一肚子的氣噌地就竄到腦門,他指著佔洋的鼻子開始罵起人來,用詞可謂惡毒。佔洋低垂著腦袋坐在床上,沒有對鄭宇的話做出半點反應,鄭宇不耐地扳過他的肩,“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蓄滿眶的眼淚,因為突然地轉頭而不慎溢位,當第一滴眼淚墜落,就像是山洪決堤,強忍到極限的情緒傾瀉而出,淚水劃過臉龐,一滴滴滲透進柔軟的被料裡,失去痕跡。
鄭宇啞然地鬆開佔洋的肩,他沒少見過佔洋哭泣,但那都是在拍戲現場,或者是在經過藝術手段渲染的熒幕故事立。
私下裡,鄭宇與佔洋同甘共苦,見證著佔洋從默默無聞的新人一步步成長為天王巨星。風光無限的背後,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艱辛,就連鄭宇都經歷過崩潰得失聲痛哭的遭遇,可佔洋,鄭宇從未見他為自己的事哭泣,一次都沒有。
在鄭宇印象中,哪怕佔洋一直在戈淺的事情上猶豫不決,但他從來都是堅強得過分的人。
記得有一次他們拍特效場景,佔洋和好幾個工作人員都受了傷,因為拍攝地點在交通不便山旮旯裡,只能由隨隊的醫生做緊急處理。當時那幾個工作人員受傷比較重,麻醉不夠用,佔洋硬是扛著疼痛,讓醫生不用麻醉在肩膀的傷口上縫了幾針。哪怕痛到那種程度,佔洋連應激性的眼淚都沒掉一滴。
鄭宇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才會讓絕不輕易落淚的佔洋哭得這樣傷心……
不過有一點鄭宇可以確定,這事和戈淺脫離不了干係。
鄭宇沒有安慰佔洋,佔洋也不需要他的安慰。鄭宇只是退回沙發坐下,點燃今天不知道第幾根菸,有一下沒一下地吞雲吐霧,不去打擾佔洋。香菸燃燒的紅點在昏暗的房間裡明滅閃爍,尼古丁張牙舞爪地繚繞了整個臥室。
哭泣是因為傷心,更多的還是因為無能為力,哭泣從不能真正改變什麼。
佔洋沒有一味的沉浸在悲傷中,他也沒有多餘的時間繼續浪費在哭泣這件事情傷。他草草抹去臉上的淚痕,光著腳下了床,到鄭宇身邊落座。他的坐姿和鄭宇那種幾乎整個人都陷進沙發的坐法不同,只挨著沙發的邊緣坐著,後背的弧度繃得挺直。佔洋盯著眼前的菸灰缸,聲音黯啞而陰沉,“鄭宇,幫我準備一些事。”
鄭宇隨手掐滅剛點燃的煙,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取出一份資料夾,往旁邊一遞,“你看看。”
佔洋接住拍到他懷裡的資料夾,開啟資料夾,一頁頁地翻閱起來。檔案的落款日期各有不同,大部分都集中在他去遊戲尋找戈淺之後的兩天,並且,這些檔案正是他所需要的東西。
資料夾還侵染著菸草的味道,佔洋把這些檔案仔細看過一遍,長噓一口氣,“謝謝你……”
“你要感謝我的事多去了,”鄭宇在佔洋挺直的後背上大力地拍了一掌,幾乎把佔洋給拍個翻倒,力的相互作用也反彈得他手背發麻,“從很早以前,我就知道會有這天了,去做你想做的事吧。等這件事結束了,還有得是你給我賠罪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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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淺一年前失蹤,蕭臨淵為他安排得妥妥當當的檔期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