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樹下的人全都走遠了後,我才微微鬆了口氣,剛才正好替我掩蓋住了血滴的那片樹葉不是巧合飄落的,而是從我的斜上方被人飛射下來的。
這說明.不止我一個人躲藏在這株枝繁葉茂的的大樹上,在我的斜上方,還有另一個人。
這個人,武功高強到只要他願意,就能讓人無法發現他的存在,這個人幫助我逃過了軒轅胤麒的追捕。
我微仰起視線,但見一抹白色的身影,從我的斜上方瀟灑地一閃,徐徐飛落下地,那落地的姿態,很輕,有點像掠過的清風。
從我的角度看.這道清風般的身影是背對著我的,從背影與穿著看,絕對是個男人。
男人的身材清瘦而又修長,穿著一襲白淨如雪的淡白長袍,如緞般的漆黑髮絲用一條白色的綢帶整齊地綰系在後腦勺處,髮帶隨風飄揚,微風拂過吹動著他白潔的衣袂,衣袂飄飄,為他清瘦的背影更添幾許飄逸。
一個男人能擁有如此清雅絕塵的背影,我馬涵活了三十年,還真的是頭次見到。
男人並沒有轉身看樹上的我,他禁自邁開步伐朝前方走,他的步履有些微的顛跛,我有些訝異地看著男人微跛的步子,這個男人,竟然是瘸子!
我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男人漸行漸遠的背影,男人走起路來雖然有些微跛,但若不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更讓我詫異的是,這個男人微跛的步子.像風一樣.給人踏過不留痕的感覺.我甚至有種感覺,這個男人在踏風而行,他的步伐優美到能讓人忘魂的地步。
知道男人的身影我看不見,我才如夢初醒般地回過神,“兄臺,等一等!”
我嬌喝一聲,從樹上飛身而下,快速小跑到男人身邊。
男人停下腳步,淡淡地問了兩個字,“何事?”
男人的嗓音清潤如風,淡雅飄逸,好聽得猶如天籟之音,使人迷醉,僅僅是聽他的聲音,都是一種奢侈的享受。
我被這如風般清潤的嗓音迷得差點失了神,頓了三秒,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也沒什麼事,就是想看看你的長相。”
沒有任何推託,男人轉身,面對著我。
我毫不避諱地盯著男人的相貌看,男人有著一張白淨絕色的容顏,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他左邊面頰上那兩道蜿蜒約有一指長的疤痕,疤痕較淡,不算顯眼。
我的目光很自然地跳過他臉上的疤痕繼續欣賞,他俊眉如畫,鼻樑高而英挺,淡色的薄唇稜角分明,似抿非抿,那溫潤的色澤似在誘人淺嘗。
他的眼眸深邃如無邊的黑夜,燦亮如天上閃耀的繁星.他美如星辰的瞳眸淡然若水,似平靜無波的湖面,激不起一絲漣漪。
如果忽略男人左頰那兩道淡淡的疤痕,可以說,這個男人用絕色二字來形容他.都不夠,男人的氣質,給人的感覺,淡雅如風,就像畫裡走出來的人,讓我覺得一點也不真實。
不知不覺.我盯著男人絕美的五官忘了神,就連嘴角,也溢位了些許口水,這個如畫般的男人,要是能給我‘暖床’就好了…… 我就可以‘為所欲為’……..
“看夠了嗎?”淡淡的四個宇,清潤怡人,如一股春風吹入心脾,令我頓覺心曠神恬。
男人說的明明是一個問句.卻淡然得不帶一絲情緒,我霎時產生了一種錯覺,他就是清雅離塵的謫仙,不適合落入凡塵。
我不由得對自己心中想霸佔這個男人的想法深覺齷齪,這樣一個如同神仙下凡般的男人,涵涵我怎麼能想著要‘搞’人家啊?這種想法筒直是在侮辱神仙。
我眸中浮現一絲歉意,“真抱歉,公子,我失禮了。”
“無妨。”語氣依舊淡如春風。男人淡然無波的眼眸有些微訝地盯著我臉上蒙著面並且微溼的黑色布巾,“我這般跛腳毀容的外表,你喜歡?”
察覺到男人的視線,我才驚覺嘴角不知何時掛了一行口水,連蒙面的布巾都打溼了,我暈,丟死人了!
我一把扯下蒙臉的面巾,露出一張絕色的嬌顏,若是一般男人看到我現在絕美的相貌,肯定要多看兩眼, 男人眼中卻平淡無絲毫波瀾,這種反應,不是這個男人絕色美女看多了,就是他心如止水。
我相信,是後者。
我不好意思地擦去嘴角湛出的口水,尷尬地笑笑,“公子容顏絕色,清雅如風,世間的女子,恐怕難有人能敵公子的魁力。搞不好,‘雄’性動物都會看上你。”
男人沒有說話,他清潤的眸光定定地盯著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