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會,搖了搖頭,“不早了,王爺該去休息了”
袁清澤起身,別有深意的看了雪兔一眼,眼中劃過一絲期待,轉身朝門口慢慢走去,走了幾步,便聽見銀鈴般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王爺等一等”
立即停住步子,眼裡劃過一絲高興而不自知,回過頭來期待的看著燭光下的那個女子,目光落在她滿是傷痕的臉上,眼裡滑過一絲痛楚,不由得往前走了幾步,伸手要撫上那蒼白的臉龐,而雪兔卻一直低頭把玩著手裡的杯子,這一切都沒有注意到,只見那個身影回身走來,便又開口道“我毀容的訊息待清馳他們回去之後再傳出去,我不想為了我你們之間起衝突”
袁清澤心裡一緊,手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
“那本王走了,你把傷口處理一下,早些休息吧”,話語中有著自己都沒料到的溫柔。
快步出了門,拍了拍額頭,吐了口氣,今晚這是怎麼了,莫非真的喝多了,會在這個醜女人屋裡待這麼長時間,做了些不可思議的事情,苦笑了一下,出了院子,便看到白茫茫的一片,臉上升起一片愜意,蹲下身抓了一把,這便是傳說中的雪?那麼美,不自覺的回頭望了望剛剛走出的那個房間,是她帶來的麼?這個醜女人怎麼能與這雪相提並論!手心一陣冰涼,低頭看去,一陣錯愕,怎麼會,怎麼會沒了。
雪化了!一滴一滴水從指縫滴下。
第二十六章 澤王府(一)
一覺睡到大天亮,早晨感覺有什麼東西摩挲自己的臉,癢癢的,後又覺得有水一滴一滴打在臉上,雪兔用手胡亂抹了一把,支吾道“什麼破房子,怎麼漏雨啊?”
隨後聽到一聲輕嗤,這才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雕花紅木床,紅色的紗幔搭在兩邊,身上蓋著大紅色蠶絲被,柔軟細膩,雪兔舒服的往裡拱了拱,閉上眼睛,忽又睜開,看到一個粉衣女子淚眼婆娑的看著自己,這才明白,剛才是蓮兒在哭吧。
雪兔起身,揉了揉胳膊,不禁暗罵,這個死變態下手還真重,把他祖宗八代問候了遍,隨即想起什麼,一把掀開枕頭,舒了口氣,休書還在。
伸手拉過蓮兒,讓她坐在床邊,輕輕拭去眼角的淚,“蓮兒不哭,我沒事的,不信你看”伸手要揭臉上的面具
蓮兒忙伸手阻止“公主,不要,小心被人瞧見,蓮兒只是不忍心公主受苦”
“好蓮兒,我有蓮兒,誰敢欺負我呀?”
隨後抬頭將房間打量一番,床邊一個雕花紅木衣櫃,房中間是一個圓桌,也是紅色,四個紅木凳子,看來整個房間是一套傢俱,走出裡間,便看到兩盆君子蘭擺在門口,向前望去,正對門口的牆壁上是一幅仙鶴圖,前面有一個茶案,兩邊是兩個紅木椅子,在兩旁是兩盆臺灣竹,廳中央是一個大火盆,比裡間那個稍大些。雪兔點點頭,便又回到裡間,蓮兒伺候她洗漱完畢,穿好衣服坐在鏡子前,“公主,可要綰髮?”
“不用了,老規矩吧”
“公主,您現在是王妃,不能像女兒家一樣,要綰婦人的髮式了”
“不用,還是老樣子吧”
蓮兒拗不過,只好照做。
吃過早點,便拉著蓮兒出來說要逛逛澤王府,可不能像在皇宮一樣,經常迷路,想著,從懷裡摸出一個絲帕,輕輕一笑,那個迷路刺客還好吧?
出了院子走了幾步回過頭來,舉目望去,“翠竹居”,好名字,雪兔暗自搖頭,不過不適合我,趕明讓袁清澤換一個,起什麼好呢?櫻花居?太土了。雪兔,歪了歪頭,陷入沉思,隨即眼前一亮,脫口而出“叫落花院”
“公主,什麼落花院?”
“呃,沒什麼,只是想給這院子改個名字罷了”
蓮兒抬頭看看了匾額,沒有多說,公主說怎樣就怎樣,只要她高興就好。
遠處假山的亭子上,
袁清澤一身華貴的紫衣,遠遠的看著翠竹居,看見一抹淡紫色身影緩緩走出,三千青絲上一抹淡紫色的絲帶,隨意的束了一縷頭髮,青絲搭在肩上,遮住瘦削的玉肩,膚如凝脂,光潔的額頭上附著幾根青絲,杏眼秋波,淡紫色面紗遮住臉,身姿搖曳,今天的她顯得清雅絕俗,眉間帶著一股淡然,不似昨晚那般倔強。見她抬頭望著匾額,不知再思索什麼,後又豁然開朗的樣子,輕步離開了。
袁清澤皺了皺眉,開口道“無夜,盯好她,有什麼動靜立馬彙報”
後面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一個黑影“是,王爺”,隨即黑影消失。
第二十七章 澤王府(二)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