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方啟深無奈的搖頭笑笑,走進了浴室。
蘇硯璃按著遙控器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不一會兒就開始打哈欠,本來這個時候他已經要睡了,可是方啟深晚上說是有事情他就一直在這裡等著他回來,現在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眼睛慢慢的合上,遙控器掉在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少年蜷縮著靠在角落裡,衣衫的下襬露出纖細白皙的小腿,柔軟的像一隻小兔子。
方啟深出來的時候怔了一下,正在擦頭髮的手停下來,悄無聲息的走過去,手指探過去溫柔的摩挲著少年白嫩的臉頰,眼底沉沉的瀰漫上已經沉澱許久的欲………色。
手指流連的一路向下,剋制的在光滑的腿上往復了幾次,然後把纖細只能一握的腳踝我在手心,方啟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強硬的命令自己鬆開手,眼神也漸漸恢復了清明,然後起身把睡得很熟的少年抱起來攬進懷裡,眷戀的在蘇硯璃的臉上反覆的吻了又吻,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做,把少年抱進房間之後,無奈的再進了浴室洗了一次冷水澡。
因為在塞爾雅畫展上的一舉成名,蘇硯璃在學校的知名度也大大的提高,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老師的學生變成了現在聲名顯赫的燕的弟子,這一對師生,今時不同往日。
茱莉亞的敵意也日漸的明顯,女孩子這段時間顯得很憔悴,雖然還是和以往的一樣驕傲和目中無人,可是眼中卻透出一種遮擋不住的恐慌。
“蘇!”
蘇硯璃的腳步頓了一下,把畫板放下往後看,茱莉亞一個人走到少年的面前仰著頭“一起吧,父親今天來接我,不想見見他嗎?”
蘇硯璃微微的皺眉,出乎女孩意料的搖頭“不想。”
女孩子咬著下唇,語氣裡帶了點溼意“我不知道為什麼父親對你這麼感興趣……可是,父親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會放開手的!”
蘇硯璃手指微微的顫了一下,這樣的堅定曾經他也有過,可是終究被那個人親手毀掉,一點僥倖都沒有留。
“我不認識你父親,也不會和你搶什麼。”蘇硯璃語氣淡淡的“你要擔心的,不是我。”
“不是你?”茱莉亞疑惑的重複,正要再問什麼,蘇硯璃已經背上畫板走了。
茱莉亞在原地站了一小會兒,慢慢的往校門口挪,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走出去,反而是躲在角落裡,看著那個這幾天來一直不停出現的眼前的人。
那是一個長的很好看的男孩,雖然比不上蘇,可是還是有著很難得的秀麗,但是說不出為什麼,茱莉亞很討厭他。
不光是因為那個男孩一直不停的眼淚,還因為直覺的一種很嚴重的危機感。
父親叫他……白?
那個對著自己一直都會笑的溫和的父親此時臉上沒有一點的笑意,臉上反而帶著不耐煩,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還在哭的男孩。
“我沒有去路了……方啟深要把握趕盡殺絕啊……救救我……”
墨淵看著拉扯著自己衣襬的白,嘲諷了勾了下嘴角“為什麼?”
白一愣“義……義父?”
“你現在還有什麼值得我去救?”墨淵抬起白的下巴“你的手都廢了,你還能做什麼?”
“我當初把你帶來法國,你可沒有告訴過我你的手已經壞了,我從來不養廢物的,白。”
“不要……不要丟了我……不要……”
白涕淚橫流,悽慘的半跪在地上“我……我什麼都可以做的……別不要我……”
“什麼都可以做?”墨淵淡淡的打量了一下白,對著身邊的人道“把他洗乾淨了送給萬老闆。”
“乖乖聽話,”拍拍白的臉頰,墨淵勾了下嘴角“你明白的,我不養廢物。”
茱莉亞的漢語並不是很好,可是也可以隱隱的聽明白父親話裡的意思,她的手有一點抖,不知道是因為這幾天父親越來越冷淡的對待還是因為恐懼。
白被帶走了,茱莉亞抱著手臂躲在那裡,電話一下子響了起來,她手忙腳亂的把電話接起來,那邊是墨淵隱隱帶了不耐煩的聲音。
“茱莉亞,怎麼還沒有出來?”
茱莉亞清了清嗓子,讓自己沒有異樣“啊,父親,我馬上就出來了,要等一等我喲。”
“好,快一點,今天我要去見一個大客戶。”
“嗯,我知道了。”
茱莉亞合上手機深呼吸了一下,然後帶著何以往一樣甜甜的笑意跑了出去。
……
蘇硯璃到了畫廊的時候,很意外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