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面上飛紅,心裡閃過一個古怪念頭:“他若真是我男朋友,那該有多好啊!”
姚修飛面帶淡笑,也跟眾人一樣,無聲鼓掌,為這個未來的女婿,獻上自己的一份敬意。
劉仲威則是皺起眉頭,苦思片刻,繼而露出一絲冷笑,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
十多分鐘後,醫院的急診醫生帶著兩個護士匆匆趕到,見到地面的老人,嚇了一跳,俯下身子仔細打量,神色詫異:“氣管切開術?看樣子有同行在這裡。”
他輕咳一聲,朗聲問道:“是誰給這個老人家做的氣管切開術?”
圍觀的人,齊齊舉手指向鄭翼晨,醫生看到一身西裝的鄭翼晨,大感意外:“那麼年輕,開刀部位精確,力度恰到好處,沒有五年以上的功力,可做不到這種水平。”
鄭翼晨見醫生注視著自己,眼神中充滿疑慮,誤以為他責怪自己沒有等救護車來,就自作主張做了手術,開口解釋道:“對不起啊,情況實在太緊急了,根據我的推斷,這個老人家是食物過敏引發的呼吸肌麻痺,如果不抓緊時間給他做氣管切開術,根本沒法撐到救護車過來。”
醫生正容說道:“原來是這樣,呼吸肌麻痺的病人,如果不及時搶救,用不了幾分鐘,就會死掉,還好有你出手,不然的話,我們只能給他收屍了。”
秘書在旁聽到這話,嚇得臉色蒼白,後怕不已:“還好剛才沒有阻止手術,才撿回了董事長的一條命!”
醫生誇耀了鄭翼晨幾句後,仔細端詳著老人的術口,嘖嘖稱奇:“你可真厲害,用一把餐刀還有幾根吸管,就能做成這個手術,還做得那麼完美!”
鄭翼晨,秘書,醫生三人協力,小心翼翼將熟睡的老人搬抬到擔架上,臨走前,秘書又提出了要跟鄭翼晨要聯絡方式的要求,又被鄭翼晨笑著拒絕了。
嗚嗚的鳴笛聲逐漸遠去,餐廳裡又恢復了秩序,圍觀的人群各自回到座位上,狼藉的地板也有清潔工作趕過來清洗。
鄭翼晨的雙手和衣服,都沾上了些許血跡,只好到廁所用水清洗,忙活了好一陣子,才回到餐桌上。
在他清洗衣服的這段時間裡,熱騰騰的飯菜已經送了上來,四個人都沒有動筷子,靜靜等候他的到來。
鄭翼晨坐回位子,歉然一笑:“對不起啊,菜都上了,還要你們等我回來一起吃。”
姚修飛高聲笑道:“哪裡的話,你剛才的英勇,我們都看在眼底,你餐廳裡的大英雄,要是我們不等你就先起筷,難道不怕被其他客人的口水淹死嗎?”
餘素娥柔聲問道:“翼晨,你的醫術不錯啊,那個醫生一直在誇你,你不是說在國外讀金融嗎?怎麼會有那麼精湛的醫術?”
鄭翼晨心頭一震,這才意識到自己展露的醫術,竟成為了一個破綻,眼珠一轉,從容說道:“我在國內的大學,先讀了兩年醫科大學,到了國外留學,為了繼承父業,才轉學金融,不過我一直都對醫學很有興趣,有空也會看一些相關書籍,沒想到今天派上用場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劉仲威,突然冷笑一聲:“哼!我也有個疑問,你和我們說話的時候,怪腔怪調,怎麼剛才救人時,發音吐字比我還標準?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在故意假扮海歸?”
鄭翼晨剛才心急救人,自然顧不得裝出那種不倫不類的腔調,恢復了原先的語音,他雖然只是說了短短几句話,姚家三口也沒有留意,只有一直想要算計他的劉仲威,聽出了分別。
聽他一說,姚修飛也起了疑心:“是啊,怎麼你剛才說話的聲音一下子變那麼多?”
鄭翼晨一時之間,想不出對策,只好哈哈大笑幾聲,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很可笑,來個先聲奪人。
這幾聲大笑,果然震住了四人,個個眼巴巴望著他,一臉惑色。
鄭翼晨這幾聲大笑倒也笑出了急智,從容說道:“其實,我從小到大都有一個毛病,只要一緊張,說起話來就會流利很多,這一點跟很多人一緊張就結巴的原理,其實也差不多。沒想到我個人一個小毛病,居然引來你們的懷疑,真是對不起了!”
姚修飛面色釋然,回想剛才的場景,確實是命懸一線,千鈞一髮,自己在旁觀看,都看的手心冒汗,喉嚨發乾,更何況是作為當事人的鄭翼晨?
他點頭說道:“在那種情況下,是人都會緊張,也不能怪你。你這個毛病還不算什麼,我以前有個朋友,喝醉酒時會臉色發白,跟一般人一喝醉就臉紅相反,每次他說酔了,我們都不信,硬是要多灌他幾杯酒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