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鄭翼晨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敢開口說活,現在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繼續完成最後一步針刺,寄望於高燦森恢復說話能力。
最後一針,刺在了督脈的終止穴道:齦交穴。
在他針刺的同時,門外的人,開始手持大鐵錘擊打鐵門,發出一聲聲悶響,整間房子處於一種顫巍巍的震動中,搖搖欲墜。
屋頂的灰塵四散,在烈日的照射下,這些微小細塵,顯得十分醒目。
“一,二,一,二……”沒有參與破門工作的人,口中也不閒著,喊著口號,打氣加油。
鄭翼晨針完最後一針之後,抹了一把汗珠,一副盡人事聽天命的樣子,頹然坐在椅子上。
該做的,他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就是高燦森的事了。
寬厚的鐵門靠近門鎖的位置,開始隆起一個直徑約五公分的大包,彷彿是饅頭經過烘烤後開始發酵,越來越鼓,越來越薄。
當這個大包破掉時,就是眾人闖入的時刻了。
伴隨著一聲悶響,鐵門破開了一個洞。
一隻瘦弱纖細的手臂,伸入洞中,四下摸索,終於找到門鎖的位置,手指一勾,眼看就要將門開啟。
一個極具威嚴且飽含怒氣的聲音陡然間響起,手的動作隨之僵立。
“都說了我和鄭醫生在談話,別打擾我們!”
第203章 改變
在千鈞一髮之際,高燦森終於恢復了講話的能力,成功開口消除了劇組人員的疑慮。
頭幾個字,說得含糊不清,後面漸轉流利,頗具威勢,又帶有一絲薄怒的意味,一下子震住了那條伸進門開鎖的手臂主人。
鄭翼晨又驚又喜,拍著手掌,低聲笑道:“高導演,您恢復的時間是不是故意掐準的?實在太及時了!”
高燦森眼睛望著桌邊的墨鏡:“把眼鏡給我戴上,順便讓我喝口咖啡,暖暖身子。”
鄭翼晨拿起墨鏡和裝著咖啡的杯子,走到高燦森面前,將眼鏡架在他鼻樑上,另一手則把咖啡杯的杯沿貼在高燦森的唇下。
高燦森勉力低頭,一口氣喝光了咖啡。
門外的人縮回手後,有幾個大膽的人,出聲嘟囔道:“導演,你沒事就早點說啊,害我們虛驚一場。”
“就是,出句聲不就完事了?”
“裡面那位小哥,不好意思啊,剛才誤會你了。”
高燦森一杯咖啡下肚,精神一振,冷哼一聲,高聲吼道:“我堂堂一個導演,難不成做事還要給你們解釋不成?不準在外面多嘴,快點給我散了,不然炒你們魷魚!”
他積威日久,眾人對他是敬畏有加,高燦森向來是說一不二的主兒,說要炒你魷魚,就不會容你多待一分鐘,直接捲鋪蓋走人。
聽他語氣,是真的生氣了,那些人心生畏懼,一聲不響,悄然離開房間的範圍,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轉瞬間,門口就只剩李麗珊和她的助理守著,雖然對屋內的情況滿懷好奇,卻沒有偷瞄看一眼的打算。
十多分鐘後,鄭翼晨注意觀察高燦森面色,知道那股陰氣終於被完完全全鎮壓下去,無聲一笑,一一取下了紮在他身上的毫針。
拔除百會穴的針時,自然又多費了一番氣力。
這根針太過纖細,又不堅韌,用力不當的話,很容易就會造成斷針的醫療事故。
因此,拔出這根針,跟刺入的難度差不多,看到針尖從穴位完好退出時,他暗暗鬆了口氣,就跟打了一場勝仗一樣。
鄭翼晨出完針後,整個人就像洩了氣的皮球,癱倒坐在椅子,一絲力氣也沒有了。
這次的治療,帶給了鄭翼晨很多啟發,也給他敲響警鐘,決心戒驕戒躁,在今後的醫療事業中,三思後行,不再出現辨證不清,就自以為藝高人膽大,去給病人治療疾病。
高燦森更是獲益良多,他自從陰氣附體之後,一直以來,面色與神氣都非常差,身上的體溫也比常人低了四五攝氏度,所以鄭翼晨和他握手時,才會有握著一塊冰的荒誕感。
針刺完畢後,他能明顯感覺到身體恢復了溫熱,掌心暖烘烘的,十分舒服。
出針之後,高燦森站起身來,站在鏡子前面,認真察看著身體變化,這才發現身體屍斑顏色較之前淡了許多,雙眼的黑睛也擴大了一倍有餘,雖然看起來還是很彆扭,跟之前相比,已經好上太多了。
隨著陽氣匯聚巔頂百會穴,也讓他凹陷的顱骨,隆起了將近一公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