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響亮的飽嗝:“呃……”
他收拾完碗筷後,走到客廳,經過羅賓窩前,刻意望了一眼,發現罐頭有被吃過的跡象,嘴露淡笑,放下心來,自顧自躺在沙發上,繼續翻閱聶老的醫案,汲取骨科方面的知識。
下午五點多時,他帶著羅賓,一起去樓下散步,和值班的老楊聊了一會兒天,說起昨日事件。
老楊聽說那條隨地大小便的哈士奇在羅賓手下吃了虧,硬生生被拔掉大部分的皮毛,成為一隻斑禿狗,大為解氣,十分開心,對羅賓讚不絕口,宣告下次要買好吃的犒賞它,感謝它為自己出了一口惡氣!
告別老楊後,一人一貓,在小區裡繞了一大圈,鄭翼晨覺得腿部有些痠痛,明白畢竟自己的腿是剛剛痊癒,不宜過度勞累,這才打道回府。
回到家中,還沒等他喘口氣,手機鈴聲響起,原來是曉桐打電話過來。
“喂,有事嗎?”
“當然是有事才打電話給你。”
鄭翼晨笑道:“該不會又要叫我幫你的哪個閨蜜消滅臉上的痘痘吧?別老拿我當痘速清使用。”
曉桐啐了一聲,這才說道:“不是,今天見你沒來上班,你的工作都讓勇哥幫你完成了。我就問了一下勇哥,他跟我說,你的腿被人打傷了,傷得很重,都走不動了,所以請假一天,沒來上班,我才專門打電話慰問你一下。”
鄭翼晨道:“多謝你的慰問,我現在已經好多了,能正常行走,明天就能上班了。”
曉桐明顯鬆了口氣:“那就好,記得要多休息,不要熬夜,多喝點水,注意保暖……”
鄭翼晨急急出聲制止:“打住!打住!我怎麼越聽越不對勁?我又不是感冒,你說的這些,對我的腿傷復原,一點幫助都沒有。”
說到這裡,他長嘆一口氣:“你真是太沒有誠意了,就只是打個電話來慰問一下,提出的建議,一點建設性都沒有……”
他喋喋不休,說了一連串證明曉桐在自己腿上這件事上毫不上心的話,曉桐也沒有出聲反駁,保持緘默,鄭翼晨說完之後,聽不到電話那頭有半點動靜,小心翼翼說道:“曉桐,你要知道,我剛才都是開玩笑的,可千萬別生氣。”
曉桐依舊悶聲不響,也不結束通話電話,鄭翼晨的耐心即將被消磨光的時候,她才終於開口說話,淡淡吐出了兩個字:“開門!”
與此同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咚咚作響。
鄭翼晨打了個激靈,直挺挺站起身來,走過去開啟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如花笑靨。
鄭翼晨看著那張熟悉的笑臉,一下子呆住了,結結巴巴說道:“曉桐,你……怎麼來了?”
曉桐白了他一眼:“剛剛還說我打電話慰問你不夠誠意,現在我親自登門造訪……”她舉高手中的保溫飯盒,“還帶了剛剛煲好的湯,你倒傻了眼。”
鄭翼晨摸著頭傻笑,曉桐冷哼一聲:“還不請我進去坐,是不是不歡迎我?還是屋裡藏了個女人?”
鄭翼晨為證清白,急忙側身做了個歡迎的手勢:“當然不是,你能登門造訪,令寒舍蓬蓽生輝,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曉桐第一次到鄭翼晨的住所,進屋之後,四下打量,看到客廳零亂的擺設,皺了皺眉頭:“單身男子的住所,果然跟狗窩似的。”唯一能讓她看得上眼的,就只有牆上掛著的那副寫著“心慈手狠”四個大字的書法了。
鄭翼晨訕笑一聲,將沙發上的書籍,工具,報紙,衣服等東西收拾好,曉桐見他行走無礙,不禁說道:“害我白擔心了一整天,原來你的腳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
“我自己處理了一下,才恢復的那麼快。”鄭翼晨收拾東西,頭也不回的答道。
就在這時,羅賓邁動著優雅的步子,從角落緩緩走了出來,曉桐一眼望見,尖叫一聲,走到羅賓身邊,伸手撫摸著羅賓,將它抱在懷中:“你什麼時候養了一隻這麼可愛的貓啊?”
羅賓享受著曉桐的愛撫,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舔曉桐的手心,曉桐手心****,樂得咯咯直笑。
鄭翼晨冷眼望著這一人一貓,其樂融融的場景,苦笑道:“這隻貓,你用可惡,可憎,可恨等名詞來形容它,都不足為過。它這輩子註定跟可……愛沾不上邊。”
羅賓大聲叫了幾聲,似乎在表示抗議,曉桐也開口數落起鄭翼晨來:“你才可惡,可憎,可恨,這隻貓叫什麼名字?”
“羅賓。”
曉桐將全部心思就放在羅賓身上,和它逗玩,鄭翼晨拖著傷腿,收拾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