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僕人們看來,鄭翼晨是在逗貓,只有鄭翼晨心裡明白,他是在被貓逗啊!
不管他進步多少,都逃不過每天被羅賓死死壓制的命運,這隻臃腫懶貓速度逆天,來去如電,太極拳最擅長以靜制動,偏偏就是制不動它。
羅賓就像是來自其它次元的生物,這個世界上任何顛撲不破的規則在它身上完全不適用!
每一次和羅賓交手後,鄭翼晨身上難免掛彩,血跡斑斑,當然這些傷痕也是有區別的,一開始還比較深,到後來越發淺薄,幾乎就看不到傷痕,跟小孩子撓癢似的。
出現這種情況,並不是羅賓懂得心疼主人,爪下留情,而是鄭翼晨的太極功夫日益精湛,賦予一身肌膚如水的韌性,羅賓的爪子一觸及身體,肌膚表層就會卸去力道,使傷害減輕。
他到底還是沒法像楊振武那樣,真正的肌膚如水,不然就不止是卸去力道,而是應爪凹陷,再用肌肉嵌住羅賓的爪子,讓它無法再動。
這一天晚上,鄭翼晨剛與羅賓結束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對決,進入了常規時間的中場休息。
鄭翼晨坐在椅子上擰開礦泉水的蓋子喝了一口水,左手將瑤琴攬在懷中,撫摸斷水紋感悟,右手拿著手機上網,羅賓則趴在一旁,埋頭喝著牛奶,尾巴左右搖擺,很是歡快。
鄭翼晨照例先清查電子郵箱,發現今天有一封來自李軒的郵件,點開一看,不由得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大聲說道:“羅賓,羅賓,你快來看,大事不好,你的男神就要成為別人家老公了!”
羅賓貓尾巴一豎,如同旗杆一般,抬頭瞥了一眼鄭翼晨,鬍鬚上掛著兩滴奶,揚起爪子喵喵叫了兩聲,彷彿在說:“你要是敢騙我,你就死定了!”
鄭翼晨笑道:“我真沒騙你,要不是這種急事,我也不敢打擾你用餐。”
羅賓一躍跳到鄭翼晨的肩膀上,湊近去看他的手機螢幕,只見螢幕上是一張婚紗照片,男的西裝筆挺,帥氣逼人,女的白色婚紗曳地,風華絕代,這對新人依偎在一起,一臉幸福的微笑,任誰見了都會情不自禁嘆一句“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這是一張電子婚禮請柬,新郎是鄭翼晨的好哥們,羅賓的真男神,李軒,新娘自然是新晉影后李麗珊了,除了她,又有誰能襯得起風華絕代四個字?
男神結婚了,新娘不是我!!!
羅賓喵嗚叫喚一聲,眼中溢位了兩行清淚,要不是親耳聽見,鄭翼晨根本想不到一隻貓咪的叫喚,還能蘊含如此豐富的情感。
鄭翼晨強忍住笑,假裝同情的道:“只要你一句話,我肯定赴湯蹈火,陪著你去大鬧婚禮,打斷婚車的車軸,把新郎官給你搶回來!”
羅賓對小主人的好感頓時直線飆升,患難見真情啊,它開始後悔以前對鄭翼晨太過嚴苛了。
鄭翼晨拍了拍腦袋,裝作恍然大悟:“哎呀,差點忘了,你是貓不是人,都說不了話,沒辦法,幫不了你,只怪你不爭氣啊!”
羅賓好不容易升起的一絲好感蕩然無存,惱羞成怒,一聲厲叫,一爪打飛了鄭翼晨的手機,將他掌心抓的皮開肉綻,一溜煙似的不見了。
鄭翼晨撿起手機,檢查了一下,只是外殼損了一角,螢幕和執行都沒問題,他細細讀了一遍郵件內容,李軒和李麗珊的婚禮在夏海市的希爾頓酒店舉行,時間是兩天後的下午四點。
這兩人都是鄭翼晨心中佔有一定分量的人,他們的婚禮,自然是不容錯過。
“曉蓉,在我們的婚禮沒舉行之前,我要先去參加我的小兄弟和乾姐姐的婚禮了。”
鄭翼晨一想到郭曉蓉下落不明,心下一痛,這段時間來,他廢寢忘食的修煉吳氏太極拳,甚至成為了袁浩濱等人眼中的變態戀物癖,全然忘我,卻沒有一刻忘記郭曉蓉。
他的好母親鄭華茹偶爾也會打電話問及這個準兒媳,怎麼那麼長時間都沒句話,鄭翼晨只好編了個蹩腳的藉口,搪塞過去。
“嗯,她去了很遠的地方,那地方通訊不方便,手機沒訊號。”
“少唬我,我們村子夠偏遠了,我手機訊號還滿格,現在在華夏哪裡會沒有手機訊號?”
“媽你真聰明,一下就問到點上。曉蓉還真不在華夏,她出國了,去了敘利克。你看新聞了嗎?哪裡正打戰,人民都水深火熱了,誰還有空關注手機有沒有訊號。”
“曉蓉這麼到那麼危險的地方去了?”
“工作需要。媽,事到如今我也不隱瞞了,曉蓉是個戰地記者,冒著生命危險,在戰場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