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爺們被欺負卻無動於衷吧。
鄭雙木眼中滿是笑意,嘴角牽起一絲弧線,像是平靜水面的漣漪,越擴越大,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這個家,許久沒用這般歡騰熱鬧了啊!
要不是自恃身份,他差點也要加入這場罵仗,輕咳一聲,開口給鄭翼晨解圍:“華茹,你做長輩的別那麼愛鬧,趕緊進屋吃飯,孩子們坐一天車,肚子肯定餓了。”
鄭華茹這才作罷,四人走到飯桌前,鄭雙木兩夫妻先入座,鄭翼晨和郭曉蓉負責站在電飯鍋前端碗盛飯,舀了四碗米飯,遞到父母面前,等他們動筷之後,鄭翼晨和郭曉蓉才開始拿起筷子,端起飯碗。
鄭華茹對郭曉蓉可謂是視如己出,不住給她夾菜,等她品嚐後還眼巴巴等著點評。
平心而論,鄭華茹的飯菜真的是非常一般,可郭曉蓉從小命運多舛,自從父母去世後,已經有將近二十年的時間沒感受到親情的溫暖,更別提坐在一張餐桌吃一頓簡單的家常便飯。
即便吃的是糠米,嚼的是白蠟,她也會覺得津津有味。
郭曉蓉眼眶微紅,哽咽著嗓子,連聲說道:“好吃,真好吃,這樣好吃的飯菜,吃一輩子也吃不厭。”
鄭華茹費了偌大力氣,就為了給未來媳婦留下一個自己很會煮菜的第一印象,得意的說道:“馬馬虎虎,煮的最差是這次了,你要是真喜歡吃,我可以教你怎麼煮,你以後還可以煮給翼晨吃,多好啊!”
鄭翼晨倒吸一口涼氣,喉管頓時被米飯嗆住,激烈咳嗽幾聲,出掌拍著胸口,心下暗道:“好……好個屁啊!媽,你可別瞎折騰,算我怕了你了,禍害我爸還不夠,還想著繼續禍害我。“
鄭雙木象徵性的扒了兩口飯,填了一下肚子,讓幾人吃慢點,等一下還要加菜,就起身走到小院,給魚去鱗掏內臟,洗乾淨後拿到廚房煮,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端著一盤散發著濃郁香氣的紅燒魚進來。
他把魚放到餐桌中央,大手一揚,淡然說道:“趁熱吃,別客氣。”
這盤紅燒魚新鮮出爐,還在滋滋冒著熱氣,看得人食指大動,鄭翼晨精神一振,心想終於有合口味的飯菜了,夾了一筷子魚肉放到郭曉蓉碗中,這才迫不及待的夾了一塊魚肉送入嘴巴,咀嚼幾下,雙眼發亮,豎起拇指說道:“爸,從來沒見你展現過廚藝,想不到那麼好吃,水平夠得上三星級飯店的大廚了。”
鄭翼晨對郭曉蓉說道:“你快嚐嚐,我是託了你的福,才能品嚐到我爸的廚藝,這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吃我爸煮的東西。”
郭曉蓉嚐了一口,也說好吃,鄭華茹則忿忿不平望著鄭翼晨說道:“哼,老聽別人說有了媳婦忘了娘,我還不信,沒想到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只顧著夾肉給媳婦吃,連自己的媽都忘了孝敬。”
鄭翼晨無奈說道:“媽,你未免太強詞奪理。剛才你夾菜給曉蓉的時候,也沒見你記著我這個兒子。”
他心裡清楚,鄭華茹吹毛求疵,可不是因為鄭翼晨忘了夾肉給她,而是鄭翼晨吃她煮的菜一臉無精打采,吃了鄭雙木的魚卻兩眼直冒金光,合著桌上的六菜一湯還不如區區一盤紅燒魚,她心裡自然不是滋味。
鄭雙木夾了塊魚肉給鄭華茹,淡淡說道:“我夾給你也一樣,吃吧。”
鄭華茹漫不經心送肉入口,只覺鮮甜可口,入口即溶,卻是難得的美味,比自己煮的菜好吃多了,她面色一變,險些也要做出跟鄭翼晨一般的誇張神情,強自忍住,糾結的說道:“普……普通而已。”
鄭翼晨看在眼裡,暗自好笑,看來鄭華茹的信心已經大受打擊,也不好厚此薄彼,十筷中有**筷夾的是鄭華茹煮的菜餚,其餘一兩筷子,才去吃紅燒魚。
鄭雙木則是根本不吃自己的魚,只是悶聲不響品嚐著妻子辛苦準備的飯菜,兩個爺們心照不宣的舉動,讓鄭華茹笑逐顏開,暗自得意。
這頓晚餐吃到最後,只剩下幾個空空如也的菜碟,鄭華茹和郭曉蓉吃的較少,主要的生力軍是鄭雙木和鄭翼晨,父子倆齊心協力,總算把飯菜都吃完了。
由於鄭華茹,鄭雙木和郭曉蓉都有參與煮菜的環節,最後洗涮碗筷的重任,就責無旁貸地落在了鄭翼晨的肩上。
郭曉蓉本想著第一次正式登門,總得幫忙做點家務,誰知鄭華茹根本不肯讓她洗碗,拉著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促膝談心。
鄭雙木則坐在一邊,抽起飯後煙,臉上帶著歡愉的笑意,不過被煙霧遮擋,並沒人察覺他的微笑。
鄭翼晨好不容易洗完碗,兩手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