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華也拉下水了。
黃:你拿錢就是了,管那麼多做什麼?
金:我好奇啊!你特意叫我假裝病人,又叫付海華當內應調出柯良的病歷本給我背誦,在手術檯上,又叫付海華想辦法支開陳勇,讓徐志偉有機會把紗布留在我的體內,偽造出一場醫療事故。咳咳,你破了財,費了腦,花了偌大功夫,好像沒撈到半點好處啊!
黃:我就是看他不爽,故意要整他,沒什麼太大的理由!咦……你平時不是好奇心那麼濃重的人,今晚有些反常啊!
金:****孃的蛋!我為這事捱了兩刀,就不能問一下是為了什麼而挨嗎?
黃:原來是這樣。哈哈,行行行,你別生氣,我娘可沒有蛋給你操。
音訊錄到這裡,開始了長達三十秒的空白,只有沙沙的點鈔聲不時響起。
點鈔聲好不容易停止了,兩人的對話再次展開。
金:這個數目不對。
黃:怎麼會不對,我剛從銀行取出來的,一共五萬,絕對不會有錯。
金:這疊錢有五萬塊不假,但是還不夠!
黃:你……你……做人要將信用,當初我們說好七萬,我都先給你兩萬了,別太貪心了,哼!我當心你啃不下更多的錢,別噎死了!
金:哈哈,我這人眼睛小,心眼小,就是胃口不小,一餐吃一頭牛都行。多謝你的關心,我絕對啃的下!
黃:別痴心妄想了,錢就只有這些,多一毛都不可能!
金:哈哈,別說的那麼幹脆,難道你就沒考慮到不給我錢的後果?
黃:哼,你威脅我是吧?難不成還想和我拼個魚死網破?
金:正有這個想法,你黃光託是體面人,到監獄裡撿肥皂這檔子事可不是你能承受的痛,我是個一無所有的地痞流氓,一條爛命,到牢裡吃公家飯也好,省得三餐沒著落。
黃光託沉默下來,大口喘氣,彷彿一個被拉壞了的殘破風箱,可以聽出他的思緒有些混亂。
金:能用錢解決的事,那都不叫事!你快點打電話給付海華商量一下,聽聽他的意見。
在金建軍的誘導下,心緒大亂的黃光託果然撥打了付海華的電話,和他耳語一番之後,咬牙同意了金建軍的要求,怒氣衝衝的說道:“好!明天我會再給你兩萬!”
後面的幾句話說的不痛不癢,黃光託沒什麼說話的心思,只顧著生悶氣,金建軍調侃了幾句,見他不搭腔,心裡老大沒趣,再者目的也已經達到,就跟他告辭了。
當然,臨走前他還不忘叫黃光託記得結賬,未了添上一句:多給服務員點小費,算我的。
…………
聽完這段音訊後,鄭翼晨用一種古怪的眼神望著金建軍,沒好氣的說道:“你特意錄下與黃光託的談話,假意用話語試探他和勇哥的恩怨,其實是為了讓他親口承認自己是幕後主使人,連付海華,徐志偉也拖下水,看來是為了掌握更好的證據,留待以後繼續訛詐他的錢財!”
金建軍臉色火燙,尷尬的說道:“我當時確實是抱著這種想法,這樣一張長期飯票,當然要想法子好好利用。”
鄭翼晨又想起一事,有些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那晚,我跟蹤在你後頭,一開始好像看到你在用耳機聽什麼似的,看來就是這個音訊了。”
金建軍略一思索,點了點頭:“我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不知道效果如何,當然要驗一下貨,看看質量過不過關,如果不行的話,明天他再把兩萬塊給我時,我還能再錄一次。”
“難怪你當時笑得那麼張揚,原來是奸計得逞。”鄭翼晨嘴上說話,心底輕嘆,“惡人自有惡人磨,像黃光託這種人,還是要找金建軍來剋制他最好。”
他聯想到的往事,不單單是金建軍聽音訊之後的狂笑,還有在小巷中與他的交談。
仔細回憶起來,金建軍那晚的談話可謂滴水不漏,一直含糊其詞,拒不承認自己陷害陳勇,就連後來和鄭翼晨所得報酬的數目,也沒有用話語說出,只是擺了個手勢,還是刻意迴避電線杆上的監控攝像頭擺出的。
就連最後說到拒絕交易時,也只是用了“假設”二字,闡述自己若是真的陷害了陳勇,為錢而揭發出來之後的後果。
就算鄭翼晨當時使用和金建軍一樣的方法蒐集證據,也一定會徒勞無功。
想到這裡,他十分慶幸金建軍是自己的朋友而不是對頭,當他決定幫助自己的那一刻起,就註定要輪到黃光託這幫人頭疼了!
鄭翼晨又將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