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化好妝了,我這邊還沒開始收拾,外面再怎麼瞎扯也不能誤了片場的進度,我吩咐化妝師開始化妝,從鏡子裡看著關陽,他看上去比我年輕很多,大概是經常去健身,看上去強健有力,他被我盯了一會,面色更是不好看,道:
“那天我做頭髮的事情只告訴你一個,裝得跟翩翩君子似的,沒想到也就是個小雞肚腸,沈文初,你不給我一個解釋,這戲你甭想接著拍!去把導演叫來!”
我不再看他,閉上眼睛讓化妝師折騰,道:
“關陽,我接個片不容易,不像你可以挑挑點點,你自己想炒作沒關係,可把我連累進去好像沒這個必要吧。我向記者爆料?我還沒偉大到因為你去自我毀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心裡更有數,誰特意告訴我弄頭髮去了,誰特意安排楊記者在電梯口等我,關陽,真要撕破臉,你能得多少好處?”
我睜開眼睛,看見鏡子裡的關陽一愣,他大概一直將我定位成個軟柿子,想耍耍威風隨便拿捏,我心裡卻有數,論人氣和外形,他是絕對優勢,可論演技,他就成了花瓶。電影也拍了大半,片場的明眼人都瞧得出,他同我對戲的時候,差距一目瞭然。
他大概心急了吧,整出這麼一場自損八百的幼稚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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