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難得遇到這等闊氣的公司,自然報名者甚多。杜藜因為之前發了橫財,也就讓魏皓仁加了一張飛機票。
下了機場大巴,一眼就望到魏皓仁一身湛藍豎條紋白底斷袖襯衫,下穿深青休閒西褲,手中夾著一根菸,立在機場大門的柱子邊,引得眾女眼球無數。而他的身邊,另一個男人舉著雜誌社的社牌,配著那夏威夷襯衫,活像一隻花孔雀招展著。
花孔雀是魏皓仁的助手,陽光十足,握著杜藜的手不停地搖晃:“杜浪,他們都叫我小杜。嘿嘿,我們八百年前說不定還是一家人。對了,你就是雜誌社評選的最受讀者歡迎畫手之一的美杜莎?你本人跟筆名一點都不像,看起來好溫柔。我能夠問一問你為什麼要用‘美杜莎’這個名字麼?有什麼特別的意義?是不是魏老大給你取的?他最喜歡給大家起外號了。像我,到雜誌社的第一天,他就叫我‘色狼’,一直到現在這個外號都沒有甩脫掉。你別看我穿成這樣,其實我很靦腆也很斯文,從來不對女孩子動手動腳,藉機搭訕,渾水摸魚吃豆腐。不像我們老大,典型的衣冠禽獸,哎呀,看吧,我一說實話他就揍我……”握著杜藜的手一直沒鬆開的杜浪一邊挨著打一邊躲避著,嘴裡還哇哇大叫,怎麼看都跟斯文靦腆沾不上邊。到了最後,他壓根忘記了自己的職責,丟下雜誌社的牌子,自己一路跟著杜藜托執行李,做安檢,順道引薦眾多早就在候機廳裡面的其他畫者寫手們。
這些人都在一個雜誌群裡,平日裡總會說上幾句話,經過了短暫的外貌衝擊之後,因為杜浪的沒心沒肺的介紹也逐漸熱絡了起來。這一看之下,發現有人還真的帶了家屬,是超過一公斤的活人。眾人又想起魏皓仁說的話,一陣打鬧。
杜浪冷不丁的蹦出一句:“魏老大也帶了家屬來。”
眾人驚詫:“果然是老大,他把我們省下的一公斤家屬都算到他自己的頭上去了。”引得大笑。
杜浪在候機廳裡面找了一遍,又抓著腦袋說:“不過,對方怎麼不見了?”左右轉了兩圈,問:“一個女孩子,二十出頭的樣子,穿著打扮很像韓國小美眉。”
有男生問:“二十出頭,還是小美眉?色狼你糊弄我們啦!”
“真的是小美眉,還挺漂亮的。大眼睛,小鼻子,櫻桃小嘴的,穿得像個公主。”
有人笑說:“你這說的不就是這一期的雜誌封面上的女生?長直髮,夾著水鑽髮夾,挎著花邊小皮包……”
“上緊下蓬的白色連衣紗裙……”
“對對對!”
有人一指:“那不就是了。”
只是那麼一指,女生們都自覺地離魏皓仁三米遠,也是那麼一指,魏皓仁成了男人們嫉妒的物件。他身邊那嬌小的直髮女孩,一臉的膽怯羞澀,如藤蔓一般的纏繞著大樹,眼中忽閃忽閃,勾走了所有男人的愛慕。
雜誌社佔據了一半的候機廳有著短暫的安靜,之後如煙花綻放似的,爆發出羨慕的唏噓聲。經過介紹,才知道對方是魏皓仁的表妹,從未出過遠門,這次由他帶著出去走動走動,算是給暑假留個回憶。
杜藜的好友銀緣推了推她的手臂,輕笑著說:“這年代,哪一房的表妹可以嫁給表哥?”杜藜仔細看了看被眾多男人圍繞的那兩人,斟酌著說:“也許,根本不是表妹,而是童養媳?”
銀緣啐她一口:“你比我還會胡謅。”
杜藜笑了笑:“反正不管他們是不是表親,都跟我們沒有關係,計較那麼多做什麼。”
銀緣不可置信地瞪著她:“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知道什麼?”
“魏主編魏老大的真實身份啊!”
杜藜輕笑:“你都說了,是主編嘛!”
銀緣朝天翻了一個白眼,洩氣:“你還真的不問世事,也活該到現在還沒有男朋友。”杜藜懶得反駁,她實在不知道魏皓仁跟男朋友之間有什麼聯絡,也不打算問。工作夥伴永遠都是工作夥伴,不可能生出別的什麼來。
可有時候事情總是出乎意料之外,上了飛機她才知道自己的座位在魏主編那一排。三個位置,她靠窗。夾在中間的公主妹妹看什麼都新奇,不停地問這問那,等到起飛了更是一驚一乍,越過杜藜的肩膀瞧著越來越小的大地,和逐漸靠近的白雲,笑得純真。
杜藜從來沒有在這麼大的女孩子身上看到過純粹的笑容,也受不了對方時而伸出腦袋發出的驚歎,提出了換位置。
白琦眨了眨眼睛:“你喜歡我表哥?”
杜藜瞥了魏皓仁一眼,對方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