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連靜心嘆了口氣,“你這個倔脾氣。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和誰都能好好的,對裔琛偏就這麼倔。我看啦,是他把你
慣的!”
“他慣的?他拿什麼慣的?”佑夏頗不以為然,“媽,怎麼在你眼裡他就那麼好呢?以前不是他把我在婚禮上丟下的嗎?這你都
不記得了。”
“是,我知道婚禮上那件事讓你一直耿耿於懷。可媽也不是老糊塗,他把婚禮廢了,媽反倒鬆了口氣。”
佑夏不解的看著她,“怎麼這麼說?”
那一年,她過得有多慘,她至今還記得清清楚楚。
同學的奚落,顏家的落井下石,媒體的大肆逼問、糾纏……
那幾天,她嚐盡了各種滋味,也聽盡了那些殘忍刻薄的字眼。
如果不是她一向堅強,她真不知道每天被人圍堵的日子要怎麼繼續下去。
連靜心知道女兒正沉浸在過去那段不開心的記憶裡,她探手過去,輕輕蓋住她的。
“媽知道,那時……你心裡還藏著你的採軒哥……媽也知道,你之所以願意和裔琛結婚,也不過是想要我在顏家……過得好一些
……”
“媽……我還是沒做到……”佑夏斂下灰暗的眸子。
顏竟堯到底還是將她們趕了出來,那麼決絕,殘忍。
“媽雖然覺得委屈,但日子好與壞,都沒什麼差。你要是迷迷糊糊將自己嫁了……媽才要難受……不過,裔琛確實是個好孩子,
媽看得出來,這孩子是真心為你。”
“媽,你肯定看錯了。”
他除了欺負自己,逼自己,就沒有其他會做的事。
連靜心倒也不說話,只是抿唇虛弱的笑。“要不是真喜歡你,他用得著隔三差五的往我這裡跑?”
“他有常來看您?”
“嗯。喏,你看看那一櫃子的東西,都是他送來的。”
佑夏很是意外,“可我怎麼從沒遇到過他?”
“所以說你就是沒心沒肺。人家一天好幾個電話打給張醫生,問我身體的近況,這事你也不知道?”
佑夏好茫然的搖頭,“不知道……他從來沒有說過。”
“你啊……”連靜心頗為無奈,“裔琛向來是說得少,做得多。有些事不是用眼睛去看,而是需要用心去體會的。你好好想想媽
這幾句話,別好端端的把一段感情拼命往外推。”
母親的一番話,讓佑夏沉思了好久……
是不是真如付裔琛和母親說的那樣,她真是沒心沒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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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裔琛到的時候,覃芯漁還沒有來。
他隨意挑了個燈光略微昏沉的角落坐下。
等了不到兩分鐘,覃芯漁從容的過來了。一眼就見到他,徑自走過去,拉了椅子坐下。
“抱歉,讓付總久等了。”
“剛到而已。”不失禮貌,卻也很是疏離。
覃芯漁也不是頭一次和付裔琛打交道,習慣了他這不冷不熱的態度。
仍舊笑著:“真是好久不見了,我正想要當面謝謝付總。”
“謝什麼?照片?”付裔琛啜了口茶,微微挑眉看她。
“可不是。”
“誰告訴你,照片是我給你的?”他以為自己不至於有那份閒心去拍他的女人和其他男人。
覃芯漁自作聰明的笑,“這還用別人告訴嗎?我收到的信封上,你的名字寫得清清楚楚。”
“那個信封你帶了嗎?”
覃芯漁想了一下,垂頭翻手裡的包包;“不確定,或許帶著……誒,在這。”
掏出信封,遞給付裔琛。
他眯了眯眼,看一眼那筆跡。
“怎麼了?付總。”覃芯漁探究的看著他的表情。
“沒什麼。”付裔琛抽回視線,“這個信封,覃小姐如果沒有其他用途……”
“哦,我倒是沒什麼用。你要就拿著吧。”不等付裔琛把話說完,覃芯漁熱情的先開口。
付裔琛也就不客氣的將信封收了起來。
既然已經沒事了,他也沒必要再多座下去。
覃芯漁正要多問今天約自己來這的目的,卻見他已經買了單起身。
“誒,付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