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上,依然沒有一點表情。她的動作,依然緩慢而僵硬。看上去就像是——就像是殭屍。
這種動作,正常人很難模仿出來的。
秦雪曼稍稍放心,轉臉對雅麗說:“雅麗,你站起來,面對著窗戶,不要動。”
雅麗順從地站到了窗戶邊,彷彿一座雕像般,一動也不動。
忽然,不知哪裡吹來一陣風,將燈泡吹得搖搖晃晃。雅麗和芳芳的影子在地上不規則地扭曲著,彷彿兩個被禁錮的鬼魂,想要掙扎著跳出來。
秦雪曼的臉上透著一股子邪氣,眼神中閃爍出幾絲殘酷的光芒。
她從身上拿出女生常用的修眉刀,扔在地上,冷冷地對香草說:“撿起小刀,在自己臉蛋上畫個十字。”
香草是三個女生中最漂亮的,也是最機靈的。
秦雪曼嫉妒她?否則,怎麼逼她毀容?
香草卻彷彿恭順的奴僕般,緩慢而僵硬地撿起地上的小刀,慢慢地戳向自己的臉蛋。
修眉小刀上閃爍著冷冷的寒光。
秦雪曼抿著嘴微笑,饒有興趣地望著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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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眉小刀戳進了香草的臉蛋,刀尖上冒出殷紅的血珠。
秦雪曼伸手拂去眼前的長髮。然後,她看到,香草居然直視著她,詭譎地眨了眨眼睛。
秦雪曼吃了一驚,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香草的嘴湊近她的耳朵,唸了一些古怪的咒語。
彷彿有一些東西順著她的耳膜傳到大腦中樞神經。
心臟的跳動突然間緩慢了許多,呼吸也變得困難,頭顱似乎被什麼包住了,眼冒金星,天旋地轉。
秦雪曼站都站不住,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身子蜷縮成一團,大口大口地呼吸,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喉嚨。
香草用舌頭舔了舔修眉小刀上的血珠,對著秦雪曼冷笑:“你就是當年攝魂祭司的傳人?不過如此。”
秦雪曼劇烈地咳嗽,斷斷續續地說:“巫咒,你對我……用了巫咒!”
“不錯,我就是月神族的巫咒祭司。”香草驕傲地說。
“什麼巫咒祭司,裝神弄鬼!”秦雪曼強撐著爬起來。
“是嗎?”香草嘲笑著說,“既然是裝神弄鬼,你為什麼站都站不住?”
“我不信,世上真有巫咒之術。”
“你嘴上說不信,心裡卻是相信的。”香草蹲下來,得意地說,“你出自月神族的名門,難道會沒聽說過七大神秘力量之一的巫咒力量?你以為,嘴上說不相信,就能減弱巫咒的效果?你以為,你現在沒死,是你在竭力抵抗的原因?你錯了,你之所以還能和我說話,是因為我不想讓你現在死。”
“你什麼意思?”秦雪曼勉強站起來,臉色發白,四肢無力。
“你現在還不明白?我的目標根本就不是小敏她們,而是你!”香草搖頭嘆息著說,“我沒想到,攝魂祭司身為七大祭司之首,他的後人道行卻這麼淺,連這點都沒看出來。”
原來,一切都是陷阱!
思婷的自殺,並不如表面那麼簡單。割脈自殺,原本很就難成功,沒有幾個人能忍受得了割脈時長時間的痛苦。她的真正死因是另一種——香草的巫咒。
等思婷死後,香草再在寢室的牆上寫上女生們的名字,並且詛咒她們。香草本來就特意模仿,血寫的字跡又有些潦草,又有誰能分辨出來呢?
小敏打給秦雪曼的電話並非偶然,很可能是香草建議或勸說的。她早已將秦雪曼的性格和為人調查得清清楚楚,知道秦雪曼不會坐視不理。
高佳假扮思婷自然也是她的主意。巫咒之術雖然神秘,卻也要靠近對方才能施展,尤其是對方心神不寧時效果最佳。剛才,高佳驚慌失措地逃跑,就是因為看到了秦雪曼身後的香草。
“目標是我?”秦雪曼恍然大悟,喃喃自語,“你們真的佈下了七星奪魂陣?”
“答對了。”
“就在今晚?”
“嗯。”
秦雪曼鄙夷地笑了笑:“不可能的,憑你這種能力,就算佈下了七星奪魂陣,也沒有能力發動。”
“主陣人當然不是我。”
“是誰?”
“是……”香草突然笑了,“好險,差點被你騙了。主陣人是誰,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不過,你很快就可以見到他了。”
“我當然能見到他。”秦雪曼苦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就是七星奪魂陣中被祭祀的第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