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是誰?”那白衫老者目看著中年女尼姑,喃喃道:
“你你……怎麼出了家,你認得了我麼?”
聲音雖甚細弱,但中年女尼姑聽來但如焦雷轟頂,身子微微一震道:“你,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你的面貌雖然改變了,但我認得出你的聲……”握著翡翠蕭玉的素手,微微抖著,等了一會,才叫道:“射英……”
白衫老者已對中年女尼姑:“秀琴……”
兩人之間,目光互相交織著,嘴中同時泛時的微笑,但這欣悅的歡笑中,蘊藏著多少眼淚,多少傷痛……
白衫老者艱難的爬到這裡,看到了自己多年渴望想見的面容,聽了自己渴望想聽的聲音,精神一暢,再也支援不住一交躍,仰天倒在花叢中,同這口中也飛出一道鮮血。
四周潔白的花,花辨上染了點點鮮紅的血液。
中年女尼姑急步上前,絕麗少女已跟在後頭,兩人扶起白衫老者陸深步。
白衫老者望了中年女尼姑一眼,悽然一笑,道:“唉!爹正和石一堂拚死搏!”
中年女尼姑道:“射英,你這傷是石一堂所傷?”白衫老者點點頭,中年女尼姑長嘆一聲:“劍鷹幫呀,你不知殺了多少人了?”
絕麗少女秋水之中,滿是疑惑的神情,這白衫老者明明是南魔陸步深,怎會又叫射英,此時,她心中雖然不能明白,但又不敢詢問中年女尼姑。
中年女尼婦又問道:“爹他老人家和赤木子石一堂斗的怎樣。”
陸步深悲悽的道:“爸雖號稱北神,劍術冠絕宇內,但石一堂東海劍法已是犀利無比,但石一堂又有一頭“目碧神隼”助攻助守,爹應付不過,我拚死逃出時,爹已身中八處劍傷,而赤木子攻勢又猛銳得如江河澎湃,爹拚命態擋,才使我免場喪亡,我本要與爹同死一塊,但爹要我逃出,替他報此大仇……”
他一口氣說到這裡,口中又湧出一道鮮血,然後又道:“我已懼要踏入死亡之地了,報仇的希望全在龍門一派的野兒身上了,唉,我真想看看看我的野兒是多大了,秀琴,你這一定會覺得我為什麼扮成南魔陸步深麼!”
中年女尼姑點點頭,扮成南魔陸步深的龍射英道:“真的南魔陸步深早已喪命,我的扮成陸步深,是想逃過石一堂的兩隻眼,石一堂當年被洛一谷挫敗後,即種下了報仇的火,是以中原正門,被他視為眼中之釘,若非我扮成南魔,可能早已喪在劍鷹幫手下了!”
玉秀琴淚水滾滾而下,龍射英突地慘然一笑道:“秀琴,我能再見到你,我很高興,希望你能找野兒,秀琴我看不到你的臉了……秀琴,別了……”
龍射英終於死在玉秀琴的臂上,玉簫不知何時滑落在草坪上,玉琴但又不知覺,絕麗少女大眼淚珠不斷落下,落下……
那彎彎的細月,被殘雲遮去光輝……
苦雨之下了,飄打著樹葉。
悽風又吹了,拂動著松枝……
八月一日,陽光普照。
隴右群山,在鐵黃光芒粉飾下,全都呈現一片輕跳浮耀清新可愛。
山勢境蜒盤結,一谷曲折而人,但見殘碑斷碣,青家荒墳,一片墓地,在陽光下,顯得是那麼奇妙,雖不恐怖,已是可怕,墓地青草高茂,硬瘦蘆葦,在撐墓中,忍著四周的摧殘,雪白的蘆花早已不見,偶而幾株野花,點綴在荒墳中。
墓地上,此時聚滿了當今江湖上無數的高人,每一個人的心中抱著一種貪焚的念頭,望能得著墓內的珠寶,即是一錙一體,也能滿足心上的慾望。
但見墓地正中,矗立著一座大青冢,青冢上地極廣,兩旁全是石雕奇禽怪獸,張牙舞爪,翔翔如生,破石谷飛。
冢有豎立著一座高大石碑,碑上刻了一副對聯,右方是“斷腸無心驚天最恨”左方是“佳人有意愛海難填”字型勁草,龍飛鳳舞,力透心石,正中一行大字,赦然寫著“洛一谷之墓”。
此時百餘武林高手,圍在洛一谷墓前,竟無一聲響,連遠處荒鳥悽叫,已聽得清清楚楚。
石一堂朗然走到墓前,對觀眾望一眼,大聲道:“現在就開始起啟墓。”
眾人全都在一瞬間,緊張起來。
雖是陽光朗朗,遍照大地,但所預料的石破天驚慘烈拼命,即將暴發了。
果然世別門“地獄美人”陰魂姑冷笑一聲:“嘿!“綠玉佛牌”現在本人手中,誰能開牌啟墓,無異自投羅網!”
少林寺悟真大師忽然搶步而上,禪杖一頓,喝道:“綠玉佛牌”乃是我少林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