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地吞了一口口水,眼睛更加血紅,身體深處的慾念與火熱變得更加強烈。
他驀地起身,走向一群正在喝酒歡笑的女孩子走去。
梁思遠看他樣子不對,急忙起身拉住他,卻被他粗暴地反手甩開。“******給我滾!”
他踉踉蹌蹌地衝進女孩子堆裡,就像一頭狼撲進了羊群!
他先是直接抱住其中一個女孩,然後瘋狂地在她臉上、脖子上吻了起來,另一隻手,還猛地摟住了另一個女孩的腰。
“啊——”女孩子們發出一陣驚叫,紛紛受驚的兔子般逃散。
“洪公子,你,你幹什麼?”被他壓在身下的那個少女拼命地掙扎。卻正是剛才那個用紅酒洗手的女孩。
洪天火呼呼地喘著粗氣,面上是一種放肆挑逗的笑,但他的手,竟然已經在解皮帶!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就在無數貴賓的面前,他竟然就這樣把那女孩壓在身下,身體還不斷地去磨蹭、頂撞她火熱的****,而那隻手,甚至已經迫不及待地去解皮帶!
少女驚叫一聲,帶著哭腔說:“洪公子,你,你醉了,你不要這樣,我不是這樣的人……”
洪天火輕蔑不已地笑了一聲:“賤貨,給我裝什麼裝,你的房號是1306,你剛剛還主動約過,別以為我忘了!像你這種看見年少多金的帥哥就主動約的女人,還敢裝什麼清純,賤貨!”
少女的臉頓時一片通紅,瞬間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到這時,洪天火忽然仰起頭來,痛苦不已地一聲大叫一聲,一拳狠狠打在了地上!他的頭上,臉上,已經被粉紅色的汗水沾溼。
一聲大吼,一拳重拳之後,他的眼睛、神色,瞬間清明。
他也終於戰勝了綺麗奢靡無比的酒意,恢復了正常。
他看著被壓在身下的少女,沉默了半晌。
“想我上你?哼,真不要臉。”
他撂下一句話,站起身來。面上再也沒有一絲表情。
那少女眼裡露出萬萬不敢置信的神色。
什麼!?
都,都這樣子了,你竟然對我說,我不要臉!?
你想當眾上我,皮帶都快解開了,完了竟然還說是我不要臉!?
她啊的一聲尖叫,捂著臉跳起來,哭著跑了出去。
梁思遠呆了片刻,急忙對著驚成一團的貴賓們賠笑道:“剛剛在玩大冒險的遊戲,可能有點醉了,玩得過了,抱歉,抱歉!”
賓客們神色古怪地散開,三三兩兩地低聲議論著什麼。
洪天火的臉在微微地抽搐著,一雙眼睛,飛快地尋找著霍宗棠。他終於找到了,霍宗棠和施魚薇正肩並肩地站著,留給他一對極為般配的背影。
洪天火覺得自己的心正被無窮天火焚燒,眼瞳的深處,露出了一股子惡毒之意。
“你給他喝的酒裡,究竟加了什麼魂力,竟能調配出這麼……”
施魚薇想說“下流”、“猥瑣”之類的詞語,忽然覺得又不妥,臉兒微紅之後,才接下去問道:“竟能調配出這麼壞的酒?”
霍宗棠聽她重音咬在一個“壞”字上,便笑道:“這不叫壞。說好聽點,叫風流。說低俗點……就是淫。蕩。”
施魚薇輕輕地呸了一聲,瞪他一眼笑道:“沒想到你這人竟然一肚子壞水,以後我可要小心點。說吧,你寫了什麼?”
霍宗棠就輕輕吟誦起來:“寫了一首詞,豔詞。”
“隱約蘭胸,菽發初勻,脂凝暗香。似羅羅翠葉,新垂桐子,盈盈紫藥,乍擘蓮房。竇小含泉,花翻露蒂,兩兩巫峰最斷腸,添惆悵,有纖褂一抹,即是紅牆。”
“偷將碧玉形相。怪瓜字初分蓄意藏,把朱闌倚處,橫分半截,瓊簫吹徹,界住中央。取量刀圭,調成藥裹,寧斷嬌兒不斷郎。風流句,讓屯田柳七,曾賦酥娘。”
施魚薇一聽完,臉蛋就紅了,又低低地呸了一聲,笑罵道:“壞人!”
霍宗棠呵呵笑著,笑納了她的這句“讚美”。
剛才的那首豔詞,他借用的是清代“浙西詞派”的創始人朱彝尊的一首《沁園春》。
說起古人的豔詞,寫的雖然是男女之間的那些事兒,雖然是閨中豔情、巫山**之類難登大雅之堂的東西,但通篇文辭優美,令人遐想連篇。
說句大實話,古人寫這種黃文的功力還是極高的,通篇不見一個“淫”字,卻無處不春意盪漾。
看看什麼隱約蘭胸;什麼乍擘蓮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