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所,你暫且在這裡住下便好。。。。。。這排架子上的書卷都是我搜羅來的曲譜,可以隨意翻看。。。。。。那邊的是各種傳奇話本和小說,你閒來無事也可以讓猴兒給你念幾句聽個樂子,自己別耗了神去。。。。。。這邊。。。。。。。”
花子堯被李玳半抱在懷裡,他去翻書卷的時候,花子堯就被迫往他懷裡靠上一靠,令他頗有些不自在,只李玳滿面坦蕩之色,毫無狎暱之意,因此花子堯雖心中暗暗叫苦,卻也不好直言多說。
好在這種煎熬並沒有持續多久,李玳便將花子堯抱上了床,又喚了猴兒進來,吩咐道:“侯明遠,以後你就跟著子堯,回頭我會再撥幾個丫頭小廝和婆子過來。。。。。。子堯身體不好,你們給爺好生伺候著,若要我知道出了什麼簍子,便打斷你們的狗腿。。。。。。。”
侯明遠極少聽到主子叫自己的大名兒,一時有些愣怔,好歹聽出李玳語氣裡的鄭重,回神過來急忙恭聲應是。
李玳又指指花子堯手裡拿著的話本,眯眼道:“爺教你的幾個字還沒忘到腦後吧?以後子堯要看書,記得機靈點兒伺候著讀書,若要子堯費了神,爺還是拿你是問。”
猴兒打了個抖,期期艾艾為難道:“爺,小的這點水平。。。。。。怕是讀不了話本哎。。。。。。”心中則在暗暗叫苦,若真是我老猴兒來讀話本,估計十句裡有三句要抓瞎啊爺!
李玳不為所動:“不識得的字可以問子堯,但你絕對不可偷懶,可記得了?!”
猴兒萎了,耷拉著腦袋應是。
李玳則在心中暗忖,子堯不是鎮日裡一副沒有精神的樣子麼?給他找點事情來做,總好過他整日裡無所事事胡思亂想的好。
花子堯見李玳訓斥猴兒,本打算開口說一句,最不濟看話本自己總看得來,亦不會耗費多少心神,只是想起自己如今尷尬身份,嘴唇動了動,終究沒有開口。
只是多少年來未曾有人這般費盡心思待自己這般好,花子堯心中多少有些發熱。瞧得出來,李玳對自己極是尊重,不曾存了淫…邪…猥…褻之意,亦真如他自己所言真心坦誠相待,倒是與傳聞中的紈絝李二相差甚遠。
想到這裡,花子堯對李玳的印象又不免改觀許多。只是李玳似乎心事重重,興致不高的模樣,又陪花子堯說了一會兒話,便起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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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玳並未離開別院,走過條條折折的花…徑遊廊,徑直來到一處敞亮書房,推開門便走了進去。立即便有守在書房門前的小廝上前關好門,肅容垂手,侍立於門外。
李光早已在書房內等候多時,此刻終於見了主子的影兒,急忙上前作了個揖,道:“小的李光,見過二爺。”
李玳點點頭,在書案後坐了,頗有些意外:“你這麼早就來見我,可是我讓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李光垂首道:“回二爺的話,二爺讓小的查的這位花公子,恰好與夏太師府及湖州鹽引案有些牽扯,爺又要得急,小的得了些大略情況,便自作主張先來稟告二爺知曉。”
李玳聞言頗有些意外。太師府與湖州鹽引案皆在李玳的視線之內,尤其是夏太師府,既然如此,那李光這麼快就查了子堯的情況到手,倒也不算太稀奇了。
李光此刻已從袖中抽出一紙卷宗,恭敬送至案邊,見李玳接過去展開,一目十行看了,這才繼續道:“這位花公子出身湖州,其父花慶年乃當地大富商,其母則是桂蘭香坊當年的花魁娘子,一直被花慶年養在湖州郊外的一處私宅,直至花公子十四歲那年,其母病歿,母子二人都未曾踏足過花府本宅一步。”
“後不知為何,花公子突然被花慶年接回花府,之後便帶在身邊親自教養。一年後花公子攜重禮上京,入太師府,被夏太師嫡長孫夏亥看中,之後便留了下來,成了夏亥的侍人之一,兩年多來一直寵愛不衰。。。。。。”
說到這裡,李光以眼角餘光小心翼翼地瞄了李玳一眼,卻正瞧到自家主子眼中閃過的一抹凌厲之芒,登時一個激靈,嚇得後面的話都噎回了肚裡。
李光心裡明鏡兒似的。自家二爺向來與夏亥不對盤兒,那夏亥雖出身世家門閥,夏太師又位高權重,照理說該是京城紈絝圈子裡被供養著的人物。可二爺瞧夏家那小子卻跟瞧只癩皮狗兒似的,一向鄙薄得緊,而夏亥也從來未曾在二爺手裡討得了什麼好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