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唐莊的小姐。”唐文嫻……翎霜一時愕然,這名如斯美麗溫柔的女子便是唐應傑的獨生女嗎?也就是隔段時日後的慕容府的小王爺夫人。怎麼可能呢?難怪方才一見到她便覺得她很面熟,原來她便是今日坐在高臺繡座上的唐莊小姐。的確名不虛傳,是一名真正的大美人。喬綺雲已經是自己所見到的絕美女子了,但是,這一位唐文嫻小姐則比綺雲更多了一份嫵媚、柔弱的氣質,令人忍不住的想要呵護她。
“原來是小姐,恕小的無禮。”翎霜意識到自己目前的身分,急忙行禮賠罪。“小的立刻離開。”
“沒關係的。”文嫻對這名劍僮倒是心生好感,總覺得自己可以和這名劍僮成為很好的朋友。“你既然都已經來了,不如就到亭子上來吧,以免夜露沾溼了衣裳,著涼了可不好。”
“謝謝小姐的關心。”翎霜行了一揖說道:“可是男女禮數畢竟要分,如果小的擅自與小姐處於亭中的話,難免有瓜田李下之嫌,對小姐的名譽也不好。”
“怎麼會呢?”文嫻輕笑著說道:“你不過是一名劍僮而已,我相信你絕不會做出什麼無禮的事情,況且,再過不久我便會成為孫公子的妻子了,屆時莫非你還要拘於禮教,不願意靠近我嗎?”文嫻說到這兒時,臉上有點黯然神傷的表情。
“既然小姐都如此吩咐了,那麼小的至亭中便是。”翎霜誤以為唐文嫻是因為自己不願意到亭中而生氣,所以便進入亭中了,更何況自己亦是女兒身,就算想要對她如何無禮,也是辦不到的。
“這把琴是傳言中的焦尾琴嗎?”翎霜一到了亭中,第一眼便望見了唐文嫻案上的那把焦了尾部的古琴。
“嗯,見你小小年紀,沒有想到你除了是一名劍僮之外,還懂得欣賞古琴啊!”文嫻真心讚歎的說道:“的確沒錯,這是一把焦尾琴,是我爹爹高價向人買來的。”
“哦?原來是莊主買的啊!”翎霜一聽到有關於唐應傑的事情,原本高昂的興致也彷若被澆熄了一半。
“咦?你好似不怎麼高興哦?”文嫻對於紫翎君的異常神色感到十分奇怪。“我說錯什麼話了嗎?為何我見你的臉色似乎不太好。”
“沒什麼!”翎霜回神過來,才驚覺到自己方才的失態,便轉移話題,“小姐,小的跟隨公子多年,我家公子對於音律也頗有研究,公子也教授小的一些樂器的演奏技巧,不如我看這樣吧,如果小姐看得起的話,我們來合奏一曲如何?”
“真的嗎?”文嫻聽到紫翎君竟然也會演奏樂器,喜出望外的說道:“當然好!可是我只有這把琴而已,你要用何種樂器和我合奏一曲呢?”
“我自個兒有一把玉笛。”翎霜自腰際中取出了師父臨行前送給她的那把翠玉笛:“我就以這把笛子和小姐合奏吧!”
“嗯!”文嫻點頭答應,旋即便轉身調好琴絃;合了一下音色之後,便開始彈奏——玉堂春。
翎霜配合著文嫻的琴音,吹奏著手上的玉笛,一琴一笛、一明一弱;將這首高難度的曲子合奏自如。急者彷如流鶯過澗,緩者猶若細水涓流,高昂如同劍拔高峰,低沉猶似水滴落塵。
一曲彈來聲音極為響亮,連在大廳上正喝得高興的眾人,也聽到了紫翎君和唐文嫻的合奏。唐文嫻原本的琴音雖然好聽,但不免有著憂悶的情愫,令聽者無法久聞,可是今日唐文嫻的琴音卻是悠揚清亮,再加上笛音高昂透明的音色,更是一絕。所以大家停杯止飲,不約而同的前往聲音傳來之處——瀟湘亭。
合奏終了,唐文嫻以滑弦的手法讓最後的樂章結束,而翎霜亦於同時終止了吹奏。二人於合奏完後,也互相的稱許對方的演奏技巧高超。
“沒有想到紫翎君年紀輕輕,竟能將這曲玉堂春吹奏得如此之好。”文嫻起身說道:“若不是今日得空,文嫻真不知有像你這般的音樂才子呢!”
“小姐客氣了!”翎霜亦回禮說道:“其實小姐的琴藝,我看別說是洛陽,也許天下的樂師也難有人能出其右。”
“紫翎君,你太過獎了!”文嫻紅著臉兒低聲說道:“文嫻不過是偶來得空,彈彈琴解悶罷了,豈敢以樂師自比呢?”她們倆正互相褒獎得正高興的時候,自翎霜的後面傳來了文嫻之父——唐應傑開懷的笑聲。
“哈哈……”唐應傑開心的笑著說道:“我說女兒你的琴藝何時變得如此高超了啊竟然可以讓我們這些嗜酒如命的人,放下酒杯來聽你演奏呢!”
“爹!你就別再取笑女兒了嘛!”文嫻微笑著說道:“如果不是有這位紫翎君的伴奏的話,依女兒的琴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