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留下的內丹……是孃的!是孃的!
那股攝人心肺的溫暖,所包容的一切,似乎她不曾悲痛得離我而去……
卻曾然,靈臺處那顆舍利子突然散發一股佛光強行壓制住體內的妖力,突入而來的變化讓我措手不及。
疼痛的捲曲著身子倒在地上“唔!”該死!居然會出現這種狀況,先前體內顯現的是混沌之源,所以為被我煉化舍利子變乖乖的待在那兒,而此刻混沌之源被妖力所代替,舍利子自然而然的對體內這股力量排斥。
有點抽搐,我現在既不能化了它,又不能把妖力給撤了!呵~呵呵,只能用混沌之源把舍利子給包起來?怎麼覺得貌似自己又給自己找了麻煩?
站於落腳之地,那是一座小山峰之巔,右側有連綿起伏的高山,左側是綠鬱蔥蔥的參天大樹,不時有云雀從腳下飛過,飄渺的白雲稀薄的懸浮在腳裸著。
猛然睜開雙眼,享受那一刻的美妙。冰冷的空氣鋒利的劃過面板,卻因為過了元嬰期而絲毫不受影響。
四周除了腳下一丈立腳點外毫無其它借力點,風狂嘯著從身旁捲過,身子搖搖欲墜,卻又似墜非墜。暈眩的感覺逐漸佔領腦海,似乎在那一刻我想永遠站在那兒,又似乎下一秒我便要墜落於萬丈之下……
茫然地看著前方,左邊是萬年叢林,右邊是無數山脈……
這裡不是任何正派之地,這裡是魔宗的地盤,這裡我不該來,這裡……
痛苦的皺著眉頭,那些被自己牢牢壓在心底的話陸陸續續冒出,有點厭煩。做都做了難道還要自己臨陣退縮?那還是燼孤狐嗎?固然說不上敢作敢當,最起碼不能做了讓自己後悔的事!
收了收心神,雙手掌心向上,逐漸合融,而懸浮在手心上方卻出現了一顆透明的灰黑色似水珠的東西,隨著雙手緩慢抬起,原本三尺大小的水珠如今只有不到直徑一厘米最後的小灰黑色的珠子,此刻雙手掌心已經幾乎碰到額頭,而一直停在中間的珠子再輕輕一撞後,逐漸包容那眉心的舍利子,慢慢的,彷彿那殷紅色眉珠被一層灰黑色的水覆蓋著。最終當灰黑色珠子完全包裹住舍利時,放下手,再次睜開眼的霎那,原本覆蓋在上方的灰黑色卻然消失彷彿不曾出現般,可他卻隔絕了舍利子與我靈臺的接觸。
睜開眼抽出紫狐,隨手高高拋起,左腳微微一頓,飛旋著身子向谷底墜落。
紫狐不知何時依然悄悄貼在我後背,唇角不自覺微微上揚,剛想發力減落速度時,不遠處二十步那兒站著一人,正饒有興趣的看著我飛快落下……抱著雙手的樣子貌似應該不會出手了?
厄~不能暴露實力,現在我最好也就二尾妖狐的樣子,所以紫狐不能出現,我也不能用修真功法更不能用出二尾以上的妖力……
這邊苦惱著自己不該耍什麼帥非從山峰之巔自個兒沒事找事跳下,還無阻力的那種,現在這局面該怎麼收拾呢?
啊,要不我乾脆殺人滅口?可,貌似不大可行哈~尷尬的立馬否決自己的決定,為什麼?很簡單,他的功力讓我隱約覺得不安,居然比父親哪怕天山門和佛宗之主都高。
我不確定魔宗到底有多少這樣的人,可據我所知應該有一人,魔宗宗主定然有這樣的修為。
萬萬想不到居然會以這樣的局面與他相見,也沒想到或者說分不清是這麼容易還是這麼困難,走到這步,說實話,怎麼都想不到也料及不著。
可如今該怎麼辦呢?
地面逐漸在眼前放大,不遠處那人依舊沒出手的打算……
以現在的速度不想死,只有暴露了……
可這樣一來接下去,還能嗎?
紫狐已經隱退,而下一息,迅速抽出腰間語煙,身子猛然扭動,語煙如鞭如拂般掃過十丈開外的地面,激起一片塵土。
在朦朧中,揉著眼坐在地上,右手緊緊拿著語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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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等,等他的下一步……
決天夭給的情報不一定可靠,先前我落下時,那個男人看我的目光並沒有那好色之感,純粹好玩,有意思而已。
要麼他不是我要找的人,要麼以後絕對不能再潛意識的參考正派發來的資訊!
腳步聲逼近,一雙黑色的鞋子停在面前,灰濛濛的塵土似乎逐漸散開……
“小東西,死了沒?”低沉、邪媚。
順聲抬起頭……
我不知道,千千萬萬年後兩軍對壘時,看著他灑脫之態是何等感受,但此刻那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