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目定口呆,用目光四下搜尋人蹤。地面空空,人確是不見了。
“快走,咱們碰上鬼了。”
一名大漢驚叫,臉色大變撒腿便跑。
半個時辰後,來了一大群人,有男有女,其中有杜大牛幾個人,遍搜附近山林。
死了的健馬被拖走了,黃自然的馬包當然被沒收。
裡面有一把劍.露宿的睡具,換洗衣物等等,全是些普通的物品,不值幾文錢,連那把普普通通的劍,也值不了二十兩銀子。
黃昏降臨,一群人垂頭喪氣走了,是從西面的小徑走的,走向是三里外銀雀山山麓的大莊院。
金雀山和銀雀山,拱衛著州城。
山不高,滿山青翠。
山麓一帶,星羅棋佈散落著一些園林別墅,和大戶人家的莊院,往來州城片刻可到。絕大多數是豪紳大戶的別業,他們在城中另有住宅;有些地方被列為禁區,由豪奴打手巡視,不許閒雜人等接近。
這群人,消失在杜家的園林大宅內。
銀雀山杜家的聚奎園,是本州名園中的佼佼者。
杜老爺杜元仲,是本州四大豪紳之一。
但在州城內外,知道杜者爺是名震江湖,人見人怕的邪道巨孽邪劍杜律的人,真沒有幾個。
邪道人士之被視為邪,主要原因是他們們對世俗的看法,標準與正常的人有差異,所以校視之為邪,其實大多數邪道人物並不算壞,只是所行所事令人受不了,令人敬而遠之甚至仇視。
邪劍杜律就是這種邪道巨孽,在本州也是令人害伯的豪紳。
天已經黑了,客院的客堂燈火明亮,主人的愛女與三位女眷,陪女賓品若聊天。
女賓是桃花三娘子,她在這裡作客已經兩天。
主人是和她一同北上的那位穿翠藍騎裝美少女,今晚穿衫裙,仍然是一身翠藍,顯得更為美豔更為嫵媚,青春氣息洋溢。
桃花三娘子豔名滿江湖,是有名的美女之一,深以自己的花容月貌為傲,與這位美麗的女主人一比,就有點相形見拙了。
堂口傳出一聲輕咳,英偉修長氣概不凡的主人杜老爺,揹著手笑吟吟入堂,眾女離座相迎。
主人在主宅內院款待女賓,而在客院相見,原因是賓客已來了兩天,哪能一直在內院款待?
“你們坐,不用客氣。”邪劍杜律客氣地說,在主位坐下:“三娘子,呵呵!別苦著一張臉給我看。”
僕婦替主人斟茶,桃花三娘子哼了一聲。
“杜老爺,早知道你如此靠不住,我該前往守候的。”桃花三娘子並非生氣發怒,而是裝腔作勢,口氣有點不滿:“怎麼?仍無下落。”
“急什麼呀!天黑了怎麼找?你放心,他中了淬毒袖箭已無庸置疑,箭上的毒不致命,毒發痛得受不了,兩天三天,他一定會到城裡找郎中購藥的,我保證他飛不了,敢打保票。”
“你算了吧!你的商場口碑信謄差,保付的官票莊票,隨時都會被拒兌,我和令嬡快馬加鞭趕到前面來,有充裕的時間,讓你作萬全準備,佈下網放下釣,沒想到十拿九穩的事,依然被你這老江湖人精摘砸了,真是豈有此理。”
“我怎知道這小子如此了得?”邪劍杜律臉色不豫;“我那些手下盡了力,用百毒天尊的淬毒袖箭飛刀,不射要害志在生搞活捉,因此才誤了事。”
“我已經警告過你,這小輩沿途向地方豪強挑戰,挑了拔山舉鼎的根基,十分危險的人物,經過你這裡,勢將向你邪劍挑戰,你還掉以輕心不用全力計算他。他如果不死,你很可能有後患。”
“屁的後患。”邪劍杜律不顧愛女在場,粗俗的話衝口而出:“除非他不被擊中,擊中瞭如無獨門解藥救治,六個時辰之後,經脈受損成為廢人,哪來的後患?廢人敢到我聚奎園撒野?”
“三娘子,你實在不必多慮。”邪劍的愛女杜彩風替乃父助勢:“就算他沒被毒箭射中,找上門來討公道,我杜家並不比拔山舉鼎的莊院差,他想進來討野火併非易事。要不是堅持要活的,他早被我家的幾個護院殺死了、老實說.你說拔山舉鼎的家被他挑了,我仍然將信將疑呢!他只有一個人.並沒有三頭六臂呀!”
“你們的高手護院說他是鬼,你也相信嗎?”
“這……”杜綵鳳一怔:“我沒和他交過手。幾個護院的話客少有些誇張。不必操心了,反正他中了毒箭是事實,不然怎肯逃走了之?再等兩天就知道結果了,在我這裡住幾天,我打算到濟南訪友,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