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的兩個同伴,是被江公子所發的暗器擊倒的,被擊中處不是要害,人倒下掙扎死不了。
屋上的人,並沒有往下跳的打算。
五個蒙面人的三個,包括自稱老夫的人,也從另一面房舍,躍登瓦面不敢在下面逗留,可知所有的人,都不敢冒中瘴的危險跳到下面挑戰。
最後終於有人往下跳,這才發現江公子男女十六人,已經不在客店。顯然知道百毒桃花瘴可怕,像老鼠般悄然溜之大吉
蒙面人也來了十二個人,竟然損失了三個。
中年人在房中留意外面的動靜,雙方打交道的經過全部瞭然。
就在蒙面人自稱殺人如屠狗的狂魔時,突然覺得身後有人彈指發聲,駭然回顧,燈光下看得真切,來人是黃自然,似乎是鑽窗而入的,竟然毫無聲息發出。
黃自然低聲說:“來了許多人,即將有所舉動。跟我來。”
兩人跳窗溜走,脫離是非場。
九個男女蒙面人,揹走了一具屍體,兩個被暗器擊傷的同伴,飛槽走壁向鎮外撤走。示威成功,但損失也可觀。
鎮南有一條大道,與縣城的北門銜接,相距僅裡餘,沿途不許建房屋,便於與縣城隔離,縣城的市民,不希望清江浦鎮的人帶來雜亂。
九個人折入東面的小徑,向兩裡外的一處農舍飛奔。也許是急於脫離現場,或者心中有所恐懼,因此全力飛趕,忽略了有人尾隨。
即使他們留意,派有高手斷後警戒,也無法發現尾隨的飄忽如魅,動時一閃即逝,伏時形影俱消,難以看到形影的人。
幾間農舍黑沉沉,最南端的一家終於出現燈光。
尾隨的人無意緊逼追蹤,從容不迫消失在農舍附近的草木叢中。
五個人聚集在廳堂中商議,三男兩女。
“老天爺!咱們到底碰上什麼人了?”上首那位面目陰沉,留了花白山羊鬍的人,語氣中有恐懼:“竟然會以氣御劍,倉卒間競然把咱們在屋頂的人擊斃。”
“都是你誤事啦!事先不盤問清楚,冒冒失失就下令動手,栽得真冤。”那位又嬌又媚,隆胸細腰身材噴火,臉蛋又美又豔的年輕少婦型女人,用埋怨的口吻說:“那雜毛老道的飛劍,是以我為目標的,如果不是我機警,死的將不是夜梟魯老兄而是我了。孫兄,你真夠精明老練呢!糊糊塗塗就斷送了一位朋友,最後連對方是何來路也毫無所知。”
下首的粗眉大眼中年人,將兩枚打造得並不怎麼精緻,份量也不重的三稜針,往桌上一放。
“也許可從暗器中,查出一些線索。”中年人將針向左右的人分遞:“黑夜中倉卒間,居然能射中右環跳穴,用意是活擒,不然咱們將多死兩個人。”
針長僅四寸,粗如竹筷,一頭重一頭輕,前後開鋒對角開三稜,這表示定向非常穩定,不須用絲穗定向,構造簡單,打磨容易,不屬於精巧的暗器,通常使用人須戴手套護革,因為是兩頭開鋒,而且鋒開對角,發射時極易割傷掌指。
“屁的線索。”另一位中年人瞥了手中針一跟,順手遞給身旁的另一位妖媚女人:“既無特殊外型,也無任何標記,品質差,本來就是隨用隨丟的便宜貨,任何鐵器店皆可打造,怎麼查?向天下數十萬家大小鐵器店查?那有用嗎?”
“明天白晝去盤道。”妖媚女人將針遞交給美麗的女同伴;“我離魂姥女只要用些心機,一定可以把他們的根底挖掘出來。”
“算了吧!可別誤了正事。”粗眉大眼中年人斷然反對:“再鬧下去,咱們就白來了,妙手靈官那混蛋一定在這附近建有秘窟,一走了之,咱們今後再找他另建的秘窟,可就難似大海里撈針了。”
“你們只知道擺出強盜面孔,稍不順意就打打殺殺,正事沒有著落,倒黴的事卻層出不窮,難道就不想改變策略?孫老,你得拿定主意,你是主事人。”美麗的女人的口氣仍有埋怨:“那牛鼻子老道,既然一眼便看出百毒桃花瘴的底細,我連對手是誰也不知道,如何防範?我要倒黴了,真黴氣。”
“三娘子,你不要一股勁埋怨好不好?”孫老急躁地拍桌子:“咱們暗中踩查,那姓江的小狗卻公然大張旗鼓放風聲,把他們趕走,咱們哪有找出妙手靈官那混蛋的希望?”
“你必須改變策略。”桃花三娘子堅決地說。
“你又有何妙策?”
“盯牢姓江的小狗,準備渾水摸魚撿便宜。”
“這……”
“看氣勢,江小狗對妙手靈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