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蕙也在女護衛的頸根劈了一掌,劍把再在對方的後腦輕輕撞上一記。
“不……不要過……來……”徽王崩潰了,驚倒在地,雙手撐地挪動臀部向後退;“饒……命……”
已經沒有任何人做出氣簡了,必須面對兩個可怕的暴民啦!
“站起來!”黃自然一步步逼進,劍尖在對方的面孔前擺來擺去:“你是龍子龍孫,一方百姓之王,你必須保持你王者的尊嚴,不能在我這個百姓的面前搖尾乞憐。站起來!站起來……”
“饒……命……”
“你這個混帳王八蛋不像個人樣。”黃自然一腳把他踢得倒翻一匝,躺在地上哀號。
一指頭點在中極穴上,然後是腰脊的脊中穴,前者可令人失精絕後;後者可令人傴僂瘦弱。
最後在咽喉兩則各彈了一指,聲帶收縮,唾腺半毀,日後不但聲音破碎,而且不分時刻不斷流口水,像一個嘴出了毛病的嬰兒,必須穿圍兜度日了。
“我不相信把你抬上龍座,你仍然有皇帝的威嚴。”黃自然俯視著他,不住冷笑:“回去好好保重,有空我會到鈞州王府看你如何現世,再見,王爺。”
兩人手挽手穿林而去,有說有笑像一雙遊山玩水的愛侶。
“等這些人離境,跟我回我家過幾天田園生活好不好?”黃自然乾脆挽住姑娘的纖腰,挽得緊緊地:“人不能光工作不林息,每當我完成一件工作,或者做成一筆買賣,都會休息一段時日,養精蓄銳準備再出發。”
“那還用問好不好嗎?”姑娘掂起腳尖,在他耳畔用充滿媚力誘惑力的嗓音膩聲說:“我是你的女……人……”
一陣嬌笑在林空中飛揚,驚起一群小鳥。
男女兩護衛猛然驚醒,看到身旁站著一個土老兒,土老兒其實並不老,只是外表裝得老而已,雙手支著打狗棒,盯著兩人怪笑。
一伸展手腳,便知道不妙了,某處經脈被制變形,他倆已成了平凡的人,先天真氣無法凝聚,火候不差的內功已經消散了。
一旁躺著的徽王奄奄一息,眼淚口水流個不停,幸好還沒死,命算是保住了。
“你是誰?”男護衛爬起問。
“一個無聊的平民百姓。”土老兒笑吟吟地回答:“你們像是落水狗,遭到什麼禍事了?”
“我要徵用你。”護衛說,拾回自己的狹鋒單刀,刀好重好重,似乎比平時重了十倍。
即便是普通州縣的差役,也可以任意徵用無權無勢的平民百姓。王家的人員,更可以為所欲為。
上次在小雷音禪寺,神劍秀士的人就要徵用黃自然。
“徵用?徵來何用?”土老兒反問。
“替我背這位王爺,他是真正的王爺。”
“你有沒有搞錯?”土老兒怪服一翻:“老夫年老氣力衰,放尿滴溼鞋,講話流口水,咳嗽屁也來;你居然要徵用我,背體重比老夫重的老山羊,像話嗎?”
“他是一位王爺。”
“王爺又怎樣?呵阿!你看他那鬼樣子,像一個王爺嗎?根本就是一個大白痴。”
“你……”
“你們的鬼樣子,大概也好不了多少,遭了災禍的人,就是這副德行。”
“我們需要幫助。”
“好吧,老夫替你們去找人幫忙。”土老兒伸手信手一指:“剛才有一男一女往那邊走了,男的年輕力壯,女的嬌美如花,都佩了劍……”
“不要找他們。”男護衛驚叫。
“老夫認識那個男的,他背這個什麼者山羊王爺,一定勝任愉快,問題是他肯不肯背。老夫知道的是,他背好人相當有同情心,背壞人可就興趣缺缺不屑為了。這個老山羊是好人嗎?”
男護衛又是一驚,土老兒話中有玄機。
“你認識那個男的?”男護衛警覺地試探著問。
“對呀!老夫認識他好些年啦!”
“他是……”
“他姓黃,黃什麼就不一定了,有些人的名字是經常更改的,有時不得不改。”
“他叫黃自然。”
“也許吧!但有些人的綽號,通常不願改不想改。”
“哦!他有綽號?”
“有。”
“你知道?”
“老夫當然知道。”
“他的綽號是……”
“妙手靈官。”
男女兩衛臉色大變,甚至打一冷顫。
“我們栽得不冤!”